许灼华没办跟陈鹤德解释,只能说:“程牧昀接近罗云樵是为了我的安全,我不想他这么做,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陈鹤德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坏掉了,许灼华竟然说出这种话,难道她被程牧昀灌了什么迷魂汤吗?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身上的伤全都是程牧昀弄的吧,你现在还确定他对你有真心吗?你是不是烧糊涂了?”
除了烧傻了,没人会替伤害自己的人说话。
“没有,我现在很清醒。”许灼华翻身说道:“你不让我走,让我在这里待着,跟囚禁我有什么区别?”
陈鹤德摆摆手,“我又不是程牧昀,等你烧退了,我会通知许积信来接你。至于你想不想再回到程牧昀身边,我管不着,但奉劝你一句,别等着罗云樵嫁进程家的时候哭鼻子。”
许灼华转过头来,睁着大眼睛看着陈鹤德,“你也不想罗云樵进程家?”
陈鹤德在心里给了许灼华一个大大的白眼,他当然不希望罗云樵嫁进程家。
既然许灼华选择了程牧昀,他就希望程牧昀能老老实实地对许灼华好。
“不想。”
许灼华的眼睛像盛着两簇跳动的光斑,眼尾的弧度都带着股子灵动劲儿,藏着说不出的鲜活与热忱,哪怕只是轻轻一瞥,也让陈鹤德觉得心里跟着暖了起来。
“那咱们俩的目标一致,或许可以合作一下。”
陈鹤德挑了挑眉,被许灼华的灵动吸引着,“怎么合作?”
“我也不知道,没有计划,但是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不能让程牧昀娶罗云樵。”
陈鹤德满不在乎地说:“程老爷子刚死,三年守孝,这期间程牧昀不能再娶,就算罗云樵死心塌地要嫁进程家,罗会长也不会同意自己的女儿做妾。”
然后,男人靠近许灼华,温热的呼吸打在许灼华的脸上,缓缓说道:“根本不用你出手,程牧昀想娶罗云樵,难上加难。”
许灼华听完后,一直紧绷的心脏终于放松了下来。
“好好好,那就好,我…放心了。”
陈鹤德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警服袖口的褶皱,多年办案养成的直觉让他立刻捕捉到许灼华话音里那丝极轻的卡顿。
他眼尾微收,瞳孔在阴影里微微收缩,原本半倚的身子骤然挺直,肩线绷得笔直——那是进入审讯模式的标志性动作。
“许灼华……”他喉结动了动,声音沉下来时带着金属般的冷硬,“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许灼华惊了一下,陈鹤德抬头时目光像淬了冰的手术刀,她害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