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很大,墙上钉着各式各样的翅翼。
埃普丽尔惊恐的后退两步,想到阿尔又止住了逃跑的势头。
雄虫把一个凳子踢到房间中间,“你的翅翼不错,把它给我,我就想办法救阿尔弗雷德。”
埃普丽尔被关在家里太久了,他不知道现在的匹配机制是怎样的,他甚至不知道什么叫做禁药。
雄虫说,他就只能相信,他没有其他办法。
他慢慢走到房间中央,像要踏上绞刑架。
他不能哭,雄虫最讨厌看他那副样子,他但凡掉一滴眼泪,都要死在这里。
他死掉不要紧,阿尔可怎么办,他还那么年轻...
埃普丽尔自己掀开上衣,露出后背的翅嚢,把衣服一圈圈的卷起来咬在嘴里。
他身形单薄,趴到凳子上,后背轻微震颤,乖乖伸出了一对翅翼。
雄虫没有用束缚手段捆住他,其他摘取翅翼的雌虫都要吊上刑架,否则不肯乖乖就范,墙边的那个金属架上还有浓郁的血气。
主动比起被迫,好像更有趣。
翅翼会更完整。
埃普丽尔跪在地上,手指害怕的抓紧了凳腿,只有背部高高撑起。
他听到雄虫挑选工具的声响,金属敲击声让他克制不住的发抖,雄虫发现了这点,饶有兴趣的延长了挑选的时间。
没有谁能救他,而救阿尔,这已经是他仅有的能想到的方法了,他怨恨雄虫,却只能取悦雄虫。
平铺开的蓝色翅翼有一圈黑色的花边,翅翼隐隐发着荧光,即使没有年轻时候那么璀璨光滑,现在依旧能紧紧抓住任何虫的眼球。
两边翅嚢张开着没有闭合,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埃普丽尔闭紧了双眼。
雄虫一只手用钳子钳住翅根向外拉扯,另一只手拿出钝刀在翅嚢里搅动,埃普丽尔口中发出压抑的呜呜声,后背依旧撑起一动不动。
雄虫找到翅翼的底部,慢慢拉动钝刀,一根翅翼被一点点割了下来,翅嚢里搅烂了,血混着肉的碎渣向外喷涌个不停。
埃普丽尔知道这是雄虫惯用的方法,选择不趁手的工具,慢慢施虐,存心反反复复的折磨他。
没关系的,反正以后就没有翅翼了,翅嚢划坏了也没关系,已经不重要了。
雄虫把割下来的翅翼随意的扔到地上,用钳子去钳另一侧翅翼,埃普丽尔仅剩的一侧翅翼细微的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