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不等陆云川话音落下,平川县首富刘不财拍桌子站起,指声怒喝:
“什么给黑云寨纳贡,你可不往我们身上扣屎盆子,你这是在污蔑我们勾结土匪!”
“此人是谁啊?嘴上连根毛的没有,岂能容他在县衙里胡言?”
“他……”李良扫了一眼陆云川,“他是县衙里,新招的押司。”
“押司?哼……一个小小的胥吏,连官品都没有,岂有资格与我们同堂议事?”
刘不财将头一偏,“原本看在李大人的面子上,我还想捐个百八十贯的,如今听到这番话,不捐不捐,一分钱也不捐了!”
看来这个刘不财,便是这帮地主豪绅的出头鸟了。
陆云川毫不生气,不紧不慢:“刘财主家大业大,就不怕土匪来劫你?”
“劫我?笑话!你以为我刘家是蔡家庄么?”
刘不财拍着胸脯傲声道:“我刘不财走南闯北,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能在平川县将生意做得如此红旺,靠的便是本事够硬!
我那些家仆庄客,个个都有以一当十的本领,土匪见了得叫爷爷!”
好!
很好!
非常好!
“我们走!”
刘不财大手一挥,与众地主豪绅,大摇大摆离开县衙。
“唉……贤侄啊。”
李良叹道:“有些话你不能挑明了说,现在好了,一个铜板都别想他们捐了。”
呵……陆云川冷笑。
你不捐,我不捐,山寨岂能有明天?
敢说老子嘴上没毛?
看来不上点儿手段是不行了。
“叔父,那刘财主,家在何处啊?”陆云川问道。
“城西……”
李良一惊,“你想作甚?”
“没有没有,小侄觉得,今日确实是我话说错了,冒犯了那刘财主,想登门给他道个歉。”陆云川说道。
“唉,难得你有这份儿心,还是我与你一起去吧,免得你连他的面都见不着。”李良说道。
“那倒不必麻烦……小侄告退。”
陆云川板着脸,离开县衙。
总留在官府居住,办起事来不方便,再者昨日朱童刺杀,李家人心惶惶,懒得再给他们添麻烦。
回头,陆云川便在城西一个破旧的巷子里,租了间小院,搬出了官邸。
晚上。
“咕咕咕……”
门外传来一阵鸽子的啼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