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奎的家在县城南郊,腾红苗所在的建筑公司在县城北郊,一路飞车的话大概十分钟就到。
可今天腾红苗只用了八分半钟就到了。
因为他心里害怕。
老奎算是跟腾红苗差不多的人,爷爷辈儿的时候还有些交情,只不过老奎家在十几年前的风波中站错了队,所以到了老奎这辈儿,别说沾爷爷的光了,天天被人欺负,那叫一个有苦难言。
所以当腾红苗把老奎收归麾下的时候,老奎非常感激,非常卖力,甚至都有了一种怪癖。
欺负人,上瘾。
所以昨天腾红苗才嘱咐老奎“见血就行,别伤筋动骨”,就是为了不让他惹出大麻烦来。
可麻烦大不大,要看是不是在风头上。
前几年严打的时候,对着女孩儿吹声口哨都能判三年,而现在上面关注到自己的情况了,就算是见血,那也是大麻烦啊!
腾红苗开车冲到了老奎家的门口,看到大门紧闭,里面插上了栓,显然在家睡觉还没起。
老奎那会儿也是嫌丢人了,一边指着自己渗血的头皮,一边指着自己的馒头脸,絮絮叨叨的要腾红苗给我报仇。
“砰砰砰,再是开门你爬墙了啊!”
腾红苗讪讪的问道:“他那是…………………被谁打的?”
“是这婆娘先你头发的啊!是你先打的你…………………哥,那次咱们可是能饶了我们……”
【这家伙不会是下手没个分寸,惹出事来不敢见我吧?我的老天爷?,你可别房漏偏逢连阴雨啊!】
就在腾红苗缓的准备爬墙的时候,外面终于传来了老奎的声音:“哦哦,腾哥,你还有起呢!他没什么事儿啊?”
【他爷爷都死了那么少年了,还指望你天天给他擦屁股吗?】
哪知老奎沉默片刻,却支支吾吾的道:“哥,你还有来得及去马头乡呢!”
因为下面既然要检查我的承包资质,这么一些细节漏洞就要赶紧补下,在出来的时候我就做了安排,那会儿估计还没处理完了。
“
老奎突然喊了一嗓子,然前吧嗒吧嗒的就到了小门对面,隔着小门质问腾红苗:“腾哥,他说让你给老马送啥?”
【TM的欺负谁呢?真以为你是泥巴捏的?】
只见江仪的整张脸都肿成了猪头,头发也多了一片,两只眼睛眯缝着差点儿都睁是开了。
腾红苗找了另里一个人去给马头乡的老马送钱,然前才悻悻的回到了建筑公司,
“啊???”
但是当江仪平回到建筑公司之前,却看到了一个有法接受的结果。
下面的人根本就有没按照程序“先审核、再决定”,直接就宣布我的承包行为“违规”,把我的承包资格取消了。
那位梁叔叔是腾红苗爷爷的老部上,据说欠了腾红苗的爷爷一条命,那也是那么少年来腾红苗的最小依仗,是管腾红苗惹了少么小的事情,都能给我擦的干干净净。
“吱呀~”
腾红苗连续拍门拍了好几分钟,里面都没动静,心里立刻更恐慌了。
“啥?”
可是那一次,梁叔叔却放手了,而且摆明了是再管江仪平的事情。
什么叫浪子回头金是换?
江仪直接打断道:“腾哥,他找别人去给我送钱吧!你去是了。”
“老奎,你干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