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丽的婆婆抓住了马兆先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马总经理，我们家小昌挨了两刀啊！那五万块钱真不算多，可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您能帮我们拿回来吗？”
马兆先啧了一声，琢磨着说...
李野站在医院走廊尽头的窗边，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色，眉头紧锁。病房里的两个工人已经昏迷了整整三天，医生说他们随时可能撑不住了。他握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心里翻江倒海。
“李野，情况不太妙。”大朱低声走进来，压低声音，“西南那边的人已经开始封锁消息，我们的人想联系目击者，都被拦住了。”
李野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眼神里透出一丝冷意。
“我刚收到消息，小朱那边也碰了壁，尚宾到现在都没给出明确答复。”大朱继续说，“从金红刚才来电话说，周子晴那边也被施压了，不准透露任何细节。”
“他们想压住这件事。”李野终于开口，语气平静得可怕，“但他们想错了。”
“你是说……”
“我们不能再等了。”李野转身，目光如刀，“今晚，我们行动。”
大朱一愣：“行动？什么意思？”
“今晚十点，医院门口集合。”李野低声说，“我联系了两个目击者，他们愿意出来作证，但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拿到他们的证词。”
“可这里是西南重汽的地盘，我们贸然行动，万一出事……”
“出了事，我负责。”李野打断他，“大朱，你听我说，我们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抢在他们之前，把证据送出去。一旦证据确凿，他们就算想压也压不住。”
大朱沉默了片刻，咬牙点头：“好，我陪你干。”
“另外，我让从金红在那边联系媒体。”李野低声说，“只要证据一出，我们就全国曝光。”
“你疯了？”大朱瞪大眼，“这事要是曝光，整个集团都会被牵连。”
“我知道。”李野淡淡一笑，“但比起那两个工人的命，集团的名声算什么？”
大朱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也有一丝担忧。
“你真不怕出事？”
“怕。”李野低声说，“但我更怕他们死。”
夜幕降临，医院门口，李野带着十几个工人悄悄集合。每个人都穿着便装，神情凝重。
“人呢？”李野低声问。
“在医院后门等。”大朱回答，“我让人盯着四周，一有动静就通知我们。”
李野点头，带着人绕到后门，一个中年男人正焦急地站在阴影里。
“你是目击者？”李野走上前。
“是……是的。”男人声音颤抖，“那天我在现场，我知道发生了什么。”
“说。”李野目光锐利。
“那天，京南的工人来谈技术合作的事，但不知怎么的，双方起了冲突。”男人咽了口口水，“然后……然后西南的人突然冲出来，拿着刀，直接就捅人。”
“谁下的命令？”李野追问。
“是……是他们的车间主任，叫赵德海。”男人声音发抖，“他当时就在场，还说‘让他们知道知道厉害’。”
李野眼神一冷：“赵德海？”
“对……对，就是他。”
“还有谁在场？”
“还有几个工人，我认识其中一个，叫王强，他当时也动手了。”
“好。”李野点头，“你先回去，记住，别露馅。”
男人点头，匆匆离开。
“走，去王强家。”李野低声说。
“你疯了？”大朱吓了一跳，“我们这是要直接找人？”
“没错。”李野冷笑，“他们想拖时间，我们就逼他们。”
“可这是在西南，他们的人随时可能发现我们。”
“那就快点。”李野眼神坚定，“今晚必须拿到证词。”
王强的家在厂区附近的一栋老楼里，李野带着人悄悄摸上去，敲开门。
“谁？”屋里传来警惕的声音。
“王强，我们是京南集团的。”李野开门见山，“我们想问你点事。”
王强脸色一变，想关门，但被大朱一脚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