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未动,只将灵力再提三分,助其稳固新境。雷修体内灵脉如枯河得雨,缓缓复苏;月璃则觉寒气尽去,灵台清明,气息比此前凝实近倍。
第七日清晨,云逸睁眼。眸光如电,一闪即收。他体内金丹微微震颤,丹纹增刻一道,已入中期之境。他缓缓收功,剑尖挑起玉简,重新收入怀中。
众人陆续起身。火修活动双臂,掌心新生皮肤泛着微红光泽;雷修握拳,灵力运转再无滞涩;月璃站定,衣袂无风自动,周身气机如渊渟岳峙。
“伤已复。”云逸道。
“功已成。”月璃接言。
“那就走。”火修咧嘴,拍了拍腰间新得的丹药袋。
雷修抬头望天,晨光刺破云层,洒在山脊之上。他轻声道:“接下来,去哪?”
云逸未答。他转身走向山口,脚步沉稳。青袍拂过碎石,未留痕迹。晨雾缭绕,他的身影渐被白光吞没,唯有背影笔直如剑,向前刺出。
月璃跟上,脚步轻而坚定。火修与雷修并肩而行,一前一后踏入雾中。
山风卷起最后一片落叶,落在石台上那道未擦去的血符上。符纹边缘开始龟裂,如同干涸的河床。云逸的脚尖踏上第一级山岩,左手指腹隔着衣料,轻轻摩挲怀中玉简。
玉简温润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