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脸藏在头盔下，只露出一双空洞的眼窝，幽绿的火光在其中跳动，像是要把人的魂魄吸进去。
手中紧握的青铜战戟上缠绕着黑气，戟刃上隐约还能看见干涸的血肉碎屑。
还没等苏途反应过来，那阴兵猛地一挥战戟，空气被撕裂的尖啸声骤起。
坐在前排的男生甚至没来得及尖叫，脑袋就像西瓜爆开，红白相间的液体溅了一地，糊在课桌上散发出浓烈的腥臭。
“啊，骸灵！”
“黑渊不是被神眷者阻挡在城市外方吗，为什么会出现在学校里！”
教室里瞬间乱成一团，尖叫声、哭喊声混杂在一起，学生们像无头苍蝇一样撞向门口。
可那扇木门上不知何时缠满了黑雾，像活物一样蠕动着，门把手被雾气锁死，任凭几个男生使劲砸门都纹丝不动。
“开门啊！快开门！”
“救命！救命！”
苏途站在原地，耳边充斥着混乱的嘶喊，可他的脸上却没有半点表情。
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他体内那股熟悉的疯魔感又来了。
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又像是被丢进油锅里炸开，血液沸腾着往脑子里冲。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手指不自觉地抠着手掌上的皮，指甲嵌入肉里，撕下一小块血淋淋的皮肉。
可下一秒，那伤口就像被时间倒流一样，皮肉蠕动着粘合，眨眼间光洁如初，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苏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阳光的笑容。
他没说话，但眼底那股深邃的兴奋已经藏不住了。
老子可是死了无数次的男人，还能怕你这破玩意儿。
和梦中那些怪物相比眼前骸灵带给他压迫感觉.....玩具罢了。
阴兵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存在，转过那张空洞的脸，幽绿的眼火直勾勾地锁定了苏途。
没等他多想，那柄青铜战戟裹挟着黑雾再次劈下，戟刃划出的弧光像是死神的镰刀，直奔他的脑袋。
苏途身子一侧，战戟擦着他的耳边掠过，带起一阵刺骨的寒风，狠狠砸在地板上。
水泥地面瞬间裂开，碎屑四溅。
他甚至能闻到那股从戟刃上飘来的腐臭味，像尸体泡在臭水沟里发酵了一个月。
“就这？”
苏途低声嘀咕了一句，脚下猛地发力，整个人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过去。
梦中的危机，他早就把闪避和反击的动作刻进了肌肉里。
阴兵的动作在他眼里慢得像老太太过马路，他一个侧身绕到对方背后，右拳狠狠砸向那身青铜甲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