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恩不敢再劝,只得悄悄为皇帝换了盏新茶。茶香袅袅升起,崇祯这才略略抬头,露出一张年轻却已显沧桑的脸。他还不到二十,眼角却已有了细纹,眉头间那道的"川"字纹,是继位后经常皱眉头留下的痕迹。
陕西怎么又闹饥荒了。"崇祯喃喃自语,手指轻敲着案几上那份奏疏,陕西布政使衙门上奏说关中已经有数万流民了,又在祈求朕拨内帑赈灾还要免掉延安府今年和去年欠的辽饷,可是朕上个月才发十万银去,一直这样掏钱给朕的内帑怎么够大明又不是只有陕西一地,以后其它地方需要用钱从哪里来。
崇祯深吸一口气,强压下不满。他重新坐下,拿起朱笔在那份奏疏上批道:朕之大明,非独陕西一地也。前月已发内帑,今复索求,若他省有事,钱粮何出?辽饷尤不可免。卿等当为国事筹之,今辽东正需财用,欲一举荡平东虏,暂劳百姓,待剿灭东虏,再行休养,蓄积国力。写这段时笔锋凌厉,几乎要划破纸张。
将这份信件交司礼监批红内阁再发往陕西,奴婢遵旨,王承恩应道,还有一件事皇爷不知当说不当说。
崇祯漫不经心的说道:"有话就说。"
王承恩小心翼翼道:"皇爷,户部尚书毕尚书日前告病。
崇祯听完呵呵笑道不就是在和朕赌气吗,这些个官各个都盯着朕的内帑好像里面有掏不完的银子似的,算了毕自严有大功,其弟在辽东为了解决兵变劳累而死,既然他告病让他休息几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