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如今藩库空虚,连山西官军的饷银都欠了七八个月了。"
"可不就指望世侄这样的忠勇之士了?"宋统殷叹气。
张道浚家里不差钱,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宋统殷什么意思。
他直接表态捐给山西藩库二十万两白银,自己的泽州营不需要朝廷拨一粒粮米一钱抚恤。
"好,世侄不愧我大明忠良,陛下知道一定会很开心的。"
"抚院放心。"张道浚放下茶盏,金属护腕磕在案几上发出清脆声响,"侄儿愿率泽州营继续追剿流寇!"
宋统殷肉眼可见的高兴:"世侄想打哪一路贼寇?"
"当然是克贼。"张道浚咬牙切齿,"这厮前段时间围我窦庄,此仇必报!
昨天我收到窦庄来信,克贼这厮又去犯窦庄了,我母亲率人坚决抵抗才没让他得逞。
现在他已经往潞安府流窜了,我怀疑他可能是要去长治附近,沈王殿下安危很重要,侄儿请求率军立即过去。"
"好,世侄一定要注意安全。"
潞安府府治,长治县城。
长治县城城门紧紧关闭,府墙上站满了持弓搭箭的护卫,还有潞安营营兵和潞州卫卫军,所有人都紧张的看着下面的流寇耀武扬威。
刚才郭世征率领骑射手在城墙下兜了一圈,放了几轮箭,射中了城墙上的几名守军。
守军连忙将火炮对准下面的骑射手,火药还没装填好,郭世征一声哨响,骑射手就跟着他回返了。
王府正殿内,当代沈王朱效镛瘫坐在太师椅上,手中茶盏不停颤抖,茶水洒了满身。
"王爷!"长史跪地哭诉,"克贼派人射来箭书,说要...要借十万两白银,不然就攻破城池屠戮沈藩满门。"
"给!都给!"沈王猛地站起,又腿软坐了回去,"去开库房!等等——"他突然抓住长史衣袖,"庆成王府当初也是被城外这个逆贼攻陷了吧?"
话未说完,城外突然传来震天鼓声,沈王面如土色他想到了去年刘处直攻破庆成王府,庆成王一家四五百口全部遇难的事,脸色越来越青。
"快!再派探马!"沈王歇斯底里地吼叫,"告诉宋抚院,贼人若破城,本王就...就自焚殉国!我看他怎么和陛下交代,他就等着下诏狱吧。"
一旁的潞安知府在旁边不停的劝阻:"殿下不要太着急了。潞安府守军一万多人,门外克贼打不进来的。
不用管他们,殿下的钱可以给官府,官军吃饱有饷就能赶走流寇,千万不可资贼啊。"
"我现在没看到官军,只看到了流寇,城里的潞安营兵为什么不敢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