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顿悟?徐景行不确定,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心性又得到了一定的提升,让他在任务世界做任务时能更加从容。
事实也果然如徐景行所想的那般,他在见到悟尘老和尚后,并没有机会将自己拜师学医的想法说出来,因为今儿是初一,前来上香祈福的信众实在太多了点,对方走哪身边都围着一大群人,如此,徐景行也只能作罢,同白云棠一起同对方简单寒暄后就启程返回丹阳县的庄子。
倒是白云棠,几次见徐景行对悟尘老和尚欲言又止,心中纠结得慌,有些想问出些什么,又怕自己不能接受所问问题的答案,就这样,一路憋闷着返回了庄子。
徐景行不是一个粗心大意的人,自是发现了白云棠身上的异常,他默默的回顾了自己今日在清凉寺的表现,没觉得有哪里露出破绽,那白云棠微妙的变化,又是因为什么?
到了晚间,徐景行耐着性子陪白云棠用了一顿晚膳,一时之间,母子两其乐融融,气氛无比融洽。
可这份美好,最终还是被徐景行给破坏了,因为他突然提起了原主的父亲也就是那位两头骗的琼州知府徐承礼,“娘,你对父亲他跟咱们琼州知府大人同名同姓一事,作何感想?”
白云棠对徐景行突然提起这事惊讶不已,甚至本能的想要开口阻拦徐景行继续问下去,“行儿,你好端端的,突然问这个做什么?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
“若父亲不是与咱们琼州城的知府大人同名同姓,而是与那柳州,青州,平州的知府大人同名同姓,我今日就不会多嘴问一句,可他偏偏是跟咱们琼州的知府大人同名同姓,娘,难道你就不曾对此生过疑虑吗?”这是徐景行一直都很好奇的一件事,如今他终于问出了口。
白云棠听了徐景行这番话后,有过片刻怔愣,良久,她才将自己视线从左右摇曳的烛火上转移,目光幽深的看向屋外深沉的暮色,开口道:“就算我对此心生疑虑又如何?我终究与他有夫妻之实,他是我的夫君,也是你的父亲。”
“娘,你在自欺欺人,孩儿到了如今这个年龄,该为自己的将来跟前程做打算,可若父亲不是那天南海北跑的行商而是咱们琼州的知府大人,你可有想过后果?”纸终究包不住火,徐景行也不能一直没有理由的带着白云棠住在丹阳县的小庄子里,事情的真相,该是时候狠心捅破了。
周妈妈不愧是对白云棠母子忠心耿耿的人,在徐景行猛然开口问出要命的问题后,不用特意吩咐,她就将屋子的门窗一一关得严严实实,而后自己站在门外望风,以免他们的谈话,被其他人给听了去。
“行儿,那是你父亲,你,你如何能如此质疑他?”白云棠心慌得厉害,用又惊又疑的眼神盯着徐景行猛看,她实在有些接受不了儿子的假设,她的夫君,如何能是琼州城的知府大人,一定是儿子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