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徐承礼带着心腹化身行商来到白云棠他们所住的宅院后,徐景行没有妄动,知道徐承礼派人来请,他才整理了衣摆,面色从容的前往白云棠所住的明霞院。
“宿主,看来请之人对你还很客气的模样,这一劫,你大约是谋划成功了,能带着原主他娘白云棠成功度过去。”
“这事结果到底如何,还得等我见了徐承礼,与这位知府大人打过交道才知晓。”徐景行此刻,很是觉得自己前两个任务世界的努力没有白费,虽他还是不善权谋,与众多上层人士打过交道后,得到了较大的成长,刚柔并济或许还达不到,但再有几个任务世界供他成长,手段跟计谋,绝对能得到质的提升。
前脚才踏进白云棠住的明霞院,后脚徐景行就开始调理自己的心态,今晚,他务必要保持绝对的冷静,才能在徐承礼这种经官场多年沉浮修炼而成的老狐狸面前不露半点破绽。
“儿子见过父亲,父亲大人安好。”徐景行一见到徐承礼,就学着原主的习惯恭恭敬敬的给他请安,也就白云棠与原主两人没见过其他大户人家的孩子如何给自家长辈请安的,不然他们绝对不会觉得这种繁文缛节出现在商贾人家是正常的。
“近日少爷可读了些什么书?”徐承礼这话,问的不是徐景行,而他身边的书童清墨。
“回老爷,少爷今日读医书《伤寒论》多些,四书也不曾落下。”清墨不敢有半分耽搁,赶忙开口回道。
“医书你看看也就罢了,要明事理,还是得先把这些正经书一气讲明背熟才行。”这话,徐承礼倒是专门说给儿子徐景行听的。
虽徐景行心中嗤笑徐景行自己为人不端,竟能理直气壮说出这番冠冕堂皇的话来,但他还记得自己现在的人设,那就是对徐承礼的知府身份全然不知,如此,他装作恭敬,开口回道:“是父亲,儿子必不负父亲厚望。”
见徐景行这个儿子一如往日那般对自己恭敬有礼,徐承礼试探完白云棠后仍有些紧簇的眉心,总算得到了疏解,他虽明白,想要彻底的一绝永患,最好就是除了眼前这两个有可能致使他身败名裂的祸患,但到底是自己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一时他还真做不到那般绝情。
结束对话后,屋内的氛围一下子就变得死寂无比,完全没有一家三口应有的温馨日常感,但此刻三人心里都存了心事,也不觉得这氛围有什么不对,木华余庆等人倒是察觉到了,但知道徐承礼诸般私事的他们,只觉得当下这氛围,还挺应景。
徐承礼微微颔首,示意徐景行在自己右侧的软凳落座,他的左手边,坐的正是白云棠,“这是浮玉县庄子的地契,是为父这次外出跑商赚来的,你且收好,也是为难了你跟你母亲,常年苦守在家等我归家。”
听了徐承礼这话,徐景行心中一顿,他没想到,这位知府大人,竟真对原主他们保有一丝真情在,可惜,外室、外室子,终究是见不得光的存在,就算留有一丝真情,相较于自己的仕途,徐家的名声,该放弃最后还是会放弃。
“父亲,这……”徐景行装作不知晓徐承礼的打算,满脸疑惑的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