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相李林甫得意地笑起来,声音里带着戏谑,身形一晃,已佩戴上那副熟悉的青铜面具,身穿锦衣华服,仿佛再次变回了鬼市拍卖会上那个能言善辩的拍卖师。
“真没想到,在你最快乐快意的时光,是在鬼市里做拍卖师,而不是当那高高在上的右相。”
我稳住心神,冷笑着说道。
“本相……不,我早已经厌倦了官场的尔虞我诈。” 奸相李林甫的声音透过青铜面具传来,带着几分怅然,“反倒是鬼市,更能带给我安宁和归宿感。”
我多少有些理解他,这奸相生前诬陷忠良、挑拨离间,到头来却也死于政敌的诬告谋反,落得削官改葬、抄没家产、子孙流放的下场,比皇甫鬼仙还惨。
“可是!这一切都被你这臭小子给毁了!”
奸相的声音陡然变得尖利,青铜面具下的眼睛迸出怨毒的光。
话音未落,他已抬手一挥,戏台上的法器凶物顿时如雨点般朝我袭来。
青铜剑带着破风之声直刺心口,铜钱蛇 “嘶嘶” 吐信缠向四肢。
血蛭液体化作红雾笼罩周身。
连那面照出恐惧的铜镜都射出一道黑芒,试图扰乱我的心神。
我不敢大意,连忙下意识的拍响了双生阴鼓,以少年的怒吼抵消着一切,,,攻击。
惊天动地的鼓声震得铜钱蛇纷纷落地消散,可就在我抵挡这些攻击时,铜镜射出的黑芒已悄无声息地缠上我的手腕,一股阴冷的力量顺着经脉往上爬。
师父和师姐倒在血泊中的幻象再次浮现,让我动作一滞。
就在这瞬间,奸相操控着一柄淬满黑火的骨伞,朝我面门狠狠砸来。
“哼,还真不愧是拍卖会的老板啊,法器和凶物真是看得我眼花缭乱,但也不过是花里胡哨的摆设罢了。”
我冷哼一声,手腕翻转间避开骨伞的撞击,骨伞砸在石台上迸出火星。
我原本还以为奸相的鬼域会有多可怕,但实际上,只不过是些依托执念投影出的五花八门的冒牌货。
若换做旁人,被这些法器凶物接二连三地围攻,恐怕早已陷入绝境甚至魂飞魄散。
可我身怀凶神至宝,在震魂铃与双生阴鼓面前,这些虚影不过是风中残烛。
我深吸一口气,将体内残存的鬼力源源不断注入震魂铃中,铜铃在掌心剧烈震颤,发出 “嗡” 的低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