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我们就是个小本买卖，不说这是真是假，便是真的，顾朝和林程和您又没什么关系，我们可以保证我们和顾家绝不会对上的。”
何总立刻严肃着一张脸，老板说了，和顾家没仇，只打顾朝和林程，也不知道顾总是不是来报复他们来了，毕竟他和王总最近也开了十几个号上网骂那两个渣男。
顾湛看出他的心思，直截了当道：“真真假假无所谓，我现在要见你们背后的人。”
两人眼底都闪过了一阵紧张，公公要见前‘儿媳’，没人告诉他们这要怎么演啊，王总和何总满脸崩溃，助理又一次好心提醒：“舅，您还是说吧，总裁只是想见一面小股神，没有别的意思。”
王总看了眼背后那小子，大骂道：“用你这个死小子说？你懂什么？我们老板是想见就能见的吗？”
何总大惊：“他是你外甥？”
王总瞪了他一眼：“你装什么装？你侄女不也在给顾总当秘书？”
何总立刻闭上了嘴，王总也当起了哑巴，两人立刻装聋作哑就坐在那僵着，他们早就知道这事了，这也是他们最初拒绝老板的原因，帮外甥和侄女去打顾总算什么事。
后来知道是只打林程和顾朝他们立刻就放心了，他们异口同声道：“老板不在，没空，见不了。”
正当气氛僵着时，助理还想多劝几句，碍于亲舅的威胁他也不敢说话。
“听说顾总要见我？”
犹如江南水调般婉转的声音和门开声一同响起，入眼的是熟悉的脸。
一刹那，室内的人神色各异，何总和王总满脸紧张，助理惊的说不出来话，唯独顾湛，视线落在了黎苏身上，平静又自然，没有意外和惊色。
他垂眸，手搭在了滚烫的茶杯上，似乎这样的痛觉能给他清晰感。
黎苏眼神示意，王总和何总合力将助理一同拖了出去，顺带关上了门。
门外，王总一言难尽的模样问：“顾总来这究竟想做什么？”
助理双眼麻木：“大概是想当奸夫吧。”
何总：“豪门可真是够乱的啊。”
徐婉婉从墙壁后探出个脑袋：“是真乱啊！”
众人：？？？！！！
待客室内，黎苏倒也没想到掉马这么快，本意上她并不想顾湛知道，她抬眸看过去，顾湛依旧沉默，茶杯内的水雾已经快消失殆尽，她也不开口，任由寂静的空气流动。
直至半分钟左右，顾湛终于有了动静，他手指蜷缩，那是他紧张时而有的状态，已经多年没有复现过了，他低垂着眼眸，心中再一次浮起了悔意。
本该有的平静又一次因为他的莽撞打破，可顾湛想知道原因，因为一切都发生在黎苏对付顾朝和林程之前，若林程和顾朝是她的报复对象，那他在这之间是什么？
一颗不确定走位所以要归为己有的棋子？还是与顾朝一样的报复对象？
过往的那些话里，又有几句是真的？又或者说，全是假的。
顾湛本可以就这么装傻装不知道的继续下去，可他实在受不了笼罩在他们之间的迷雾和看不清的前路，以及她‘利用过后的冷漠’。
半分钟后，黎苏才缓缓开口：“想知道什么？”
顾湛起身，在她的注视下缓缓的蹲在了她身边，虔诚的握住了她的手低头吻了上去：“我会是下一个顾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