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车的人看着旦增,困惑道:“他睡这么久了,不要吃饭上厕所吗?”
路人默默观看着旦增怀里的人。
只见旦增从包里掏出能量饮料,没有回应,拧开了瓶子后,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
然后在同车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他托起了萧见信的脖颈——
干!
旦增一抬头,抹了把嘴上的水渍,看向他们。
他们默契地看天看地看窗外看对方,就是不再看旦增了。
吞咽声响起。
旦增停下动作,扒开他的眼皮一看,瞳孔还是涣散的,只是对外界有着基本的反应。
只要还活着就好。
他们经常需要清理路上的丧尸开路,导致时间大幅度延长。
这些都在苏华盛的计划内。
直到第二天夜晚的到来,大概连续行驶了二十七个小时后,队伍决定在路边的一个林子里休息,好好地睡一觉。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丧尸稀少,比之前要安全,适合休整。
苏华盛必然预料到了,某辆车车厢里居然还塞满了睡袋和简易帐篷,大家立刻搭建起来,合作和劳动消减了此前由于杀人而严肃起来的氛围。
但预防丧尸必然还是需要有人守夜。很快,值夜人也安排出来了。
旦增搭好帐篷,将一直昏迷的萧见信塞进了睡袋里,刚弄好听见门口传来了动静,扭头一看。
陶斯誉站在帐篷门口,抱着睡袋道:“hello.”
旦增无视了他,扭头去外面拿水和食物。
这一天他都只能给萧见信补充一些糖分和水分。
萧见信再不清醒过来进食,会非常危险。
陶斯誉也一眼看见了睡袋里的家伙,他脸蛋上浮现出不自然的红晕,脸色却格外苍白。
他困惑地将自己的睡袋放置到旁边,蹲下身子朝萧见信脸上看过去,试图伸出手来试探一下萧见信的温度。
“你在干什么?”
陶斯誉听见旦增的声音回头一看,旦增的目光并不友好,但他还是主动问道:
“他怎么了?”
旦增:“可能需要退烧药。”
陶斯誉立刻起身道:“我有。”然后离开了帐篷。
片刻后,他再进去,帐篷被拉上了,他伸手刚拉开一点,旦增在里面道:“我在给他换衣服。”
陶斯誉一顿,手往下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
蹲在外面,满脑子都是——旦增给萧见信换衣服?怎么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