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深究,遭殃的是他,因为他的异能——
夜里,帐篷里黑黢黢的,被派来看护的人打起灯,捏着湿巾准备先消毒清理一下伤口,萧见信直接道:“让旦增来。”
那人道:“旦增先生被苏总喊走了。”
萧见信一顿,道,“我自己来吧,待会儿有事再喊你进来。”
那人怪异地看了他一眼,以为他在害羞,扔下了东西道:“行,我就在外面等着。”
他乐得轻松,走了出去。
萧见信这才脱下了外衣,露出上半身,肩头的伤口已经止血了,肚皮上的血都已经干掉了。
他拿起干净的湿巾,擦掉身上的血迹。
“啪”的一声,脏污的布巾被扔进了水盆里,血腥味开始在帐篷里弥漫开来。
打开一旁的碘酒,萧见信咬着牙,小心翼翼地往肩头的伤口里倒去。
“呃!”痛呼声还是破开喉间桎梏冲出,萧见信的双眼立刻就红了。
疼痛刺激出的水光盈满眼眶,然后迅速滴落,萧见信用力眨了眨眼,让视线不会因为生理泪水模糊,然后低头仔细看着自己的伤口,继续一点点往里面倒。
还得省着用,只能一点一点地倒。
最开始的那段时间最为疼痛,但是长痛不如短痛,熬过第一波后面就好受了,于是萧见信风风火火,毫不拖沓,不到半分钟就将伤口消毒好了。
将肚皮上的伤痕也消了下毒,萧见信禁不住咒骂起来:
“妈的,一群贱人。”
看见放在一旁的消毒纱布,萧见信也抬起手给自己缠了起来,艰难地用牙咬着也要坚持自己搞。
先围着腰缠一圈,然后斜绕着肩膀缠了几圈,贴好。
“好了。”
外面的人听见一道略微哑了的声音传出,便进来把脏东西都带了出去。
萧见信独自躺在小帐篷里,侧身蜷缩着,脑袋垫在胳膊上,开始思索起来。
到底有多少人知道他的情况?
苏总知道了?
萧见信又摸了摸自己的手,光滑洁净,然后将干干净净的手伸到后腰处摸了摸,低头看向自己的腰腹。
那几道陈年的老伤疤……就这么消失了。
到底是什么异能?
萧见信还不清楚,但已经有了初步猜测。
眼眸一暗,他起身把手电筒关了。
帐篷里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