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一个模糊的金色身影正一脸担忧地注视着自己。
“我的眼睛……”佐助的声音沙哑而干涩，充满难以置信。
鸣人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随即强行挤出一丝笑容，安慰道：“佐助，你别担心。纲手婆婆说了，你的眼睛只是暂时看不清东西而已，很快就会好的。”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无法察觉的颤抖。
佐助沉默了。
虽然视力受损，但他的感知依旧敏锐。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鸣人话语中的不自然与刻意隐瞒。
他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告诉我实话。”佐助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压抑。
鸣人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低下了头。
病房内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许久，佐助突然发出了一阵低沉而沙哑的笑声。
那笑声中充满自嘲、绝望，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解脱”。
“写轮眼没有了。”
“复仇也无从谈起了。”
“这样也好。”
“至少不用再背负那该死的‘命运’了。”
佐助喃喃自语，声音越来越低，最终化作一声悠长的叹息。
他缓缓闭上那双已经失去所有光彩的黑色眼眸，仿佛认命了一般。
看到佐助这副心如死灰的样子，鸣人的心如同被针扎一般剧痛。
他宁愿看到佐助愤怒，看到佐助不甘，看到佐助像以前一样与他争吵、与他竞争，也不愿看到他像现在这样仿佛失去了所有活下去的希望。
“佐助！你这个混蛋！”鸣人猛地抓住佐助的衣领，将他从病床上拉了起来，怒吼道：“你给我清醒一点！”
“不就是暂时看不见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吗？”
“你忘了你还要亲手打败那个男人吗？”
“如果你现在就放弃了，那宇智波一族的仇谁来报？”
“你死去的父母，你死去的族人，他们在九泉之下能瞑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