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夜影】
子时三刻的听松园浸在墨色雾气中,沈绛薇贴着锦鲤池假山移动,蛇形金链划过水面时,池水突然翻涌——池底玄字地砖下埋着数十具剥面皮的尸体,胸腔敞开的心脏位置插着刻有赵衡生辰八字的骨簪。
“小心,”夜煞骨刃挑开池边血苔,刃身爆血花,“池水里有魂虫幼虫。”
她的神血与骨簪共鸣,“看”到尸体临死记忆:这些知晓血祭秘密的仆人被挖心后,尸体用来镇压地窖血咒入口。萧战烬的灰烬链在墙外震动,链身符文与骨簪碰撞,池水显影地窖入口——假山下的太极八卦阵中心。
【地窖血咒】
夜煞骨刃刺入八卦阵眼,地砖裂开,涌出福尔马林与腐尸味的浊气。她点亮青岚符火,火光中地窖穹顶悬挂三百六十六盏血灯,每盏灯下吊着用少女头发编织的血袋,袋中蠕动着神血幼虫。
“这是玄家的‘万虫血库’。”夜煞骨刃劈开血袋,幼虫落地爆成血雾,显影玄家秘典残页,“用活祭者头发养血虫,可监控所有血裔会成员。”
沈绛薇的神血与幼虫排斥,腕间血咒锁链爆淡紫光芒,血雾显影赵衡与幼虫的精神连接——他能通过血袋感知每个成员的位置与记忆。
【血祭账本】
地窖深处紫檀架上,上百本活人皮装订的账本整齐排列。她翻开顶层一本,封面蔷薇血纹蠕动,在掌心刻下玄字咒符:“血祭千年,魂归神骸,玄字为记,万劫不复。” 内页用活人指骨血书写,记载血裔会建会至今的祭祀记录,每页夹着祭祀者的指甲或头发。
“看这里!”夜煞骨刃挑开泛黄账本,刃身映出永乐年间记录,“玄机子第一次夺舍就是赵衡先祖,当时的锦衣卫指挥使!”
她的神血与文字共鸣,账本显影全息影像:玄机子魂体钻入指挥使体内,用骨杖敲碎天灵盖念咒:“赵氏血脉与神骸有缘,从今往后,血裔会借你躯壳掌控朝堂。”
【夺舍真相】
账本夹着的人皮残片揭露更多秘密:玄机子每隔五十年夺舍一名赵氏子孙,用皇亲身份掩盖血祭阴谋。赵衡的父、祖皆是傀儡,而他是第十三代宿主,也是玄机子计划中承接神骸的最后容器。
“难怪赵衡如此疯狂……”她声音冰冷,神血中父亲残魂显影二十年前宫宴,“我爹曾说,赵衡的祖父死时七窍流血,状若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