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注意到将军的右手始终按在枪套上,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
注射过程安静得可怕。
张雪粥的手稳得惊人,针头精准刺入中间那位士兵的静脉。
当蓝色药剂缓缓推入时,监控仪上的心电图突然剧烈波动,随后渐渐平稳。
“有效!“张雪粥小声欢呼。
右侧的士兵也接受了注射,但他的反应要剧烈得多。
整个人像虾米一样弓起身子,发出不似人声的嚎叫。
王富贵能清晰看到,他手臂上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最左侧的隔离舱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陈大勇的拳头已经血肉模糊,但他仍在不知疼痛地捶打着强化玻璃。
他的眼睛完全变成了乳白色,嘴角淌着混有血丝的涎液。
“太晚了...“张雪粥的声音带着哭腔,“病毒已经侵蚀中枢神经...“
刘培强的手终于从枪套上移开。
他缓缓取出配枪,动作庄重得像在进行某种仪式。
“开门。“他说。
王富贵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沉默地按下控制按钮。
隔离舱的液压门缓缓开启,腐臭味瞬间涌出。
令人意外的是,当刘培强走进隔离舱时,陈大勇突然停止了攻击动作。他歪着头,乳白的眼睛“看“向将军的方向,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咕噜声。
“大勇。“刘培强举起枪,声音稳得不可思议,“你还认得我吗?“
陈大勇的胸膛剧烈起伏,嘴唇蠕动着,腐烂的声带挤出最后几个字:“将...将军...我...可还...勇...猛?“
刘培强的枪口微微颤抖:“...勇...“
枪声在密闭的隔离舱内震耳欲聋。
大洋彼岸的自由国华盛顿特区,五角大楼地下三十层的核战指挥中心内。
“先生们!我们收到了'穿山甲'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