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淙月洗完了碗,开门出来,见秦大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愣了愣。
他轻手轻脚的走到季疏桐旁边,小声问:“妈妈,你似不似欺负他辽?他咋又哭?”
季疏桐摇摇头。
季淙月叹了口气,一点一点挪到秦大宝旁边,“喂,你咋一直哭呀?似有人欺负你辽吗?”
“我都没有你那么爱哭,你就似个爱哭鬼。”
秦大宝根本不理他。
季淙月:“喂,你不要哭辽。”
季淙月气闷地嘟着小嘴儿,这个臭大宝以前天天欺负他,怎么现在看他哭,心里还怪难受的呢?
小家伙又挪到季疏桐身边,“妈妈,他到底咋辽呀?”
季疏桐:“妈妈也不知道。”
她也不确定秦大宝说的是不是事实,如果是事实,那就意味着秦正东的家人都没了。
他……
季疏桐当即开始收拾行李。
“妈妈!你怎么把大包包拿出来辽?我们又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吗?”
季淙月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这个大包包是爸爸带着他们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带的。
怎么现在又拿大包包了?
“妈妈,爸爸都还没回来。”
季疏桐:“宝宝,爸爸家里好像出事了,他现在不在,咱们必须得回家去。”
季淙月睫毛抖了抖,“出事辽?”
“嗯。”
季疏桐也想把大宝跟她说的事情告诉这小家伙,但现在还不确定真实性,季疏桐还是没说。
季疏桐收拾了一大包东西,跟周红霞说了一声,就带着两个孩子去了火车站。
要坐好几天的火车,还带着两个孩子,季疏桐丝毫不敢懈怠走神。
一路上,季淙月都乖乖的,而秦大宝一句话都没说过,只是偶尔偷偷哭。
快到站的前一天晚上,季淙月睡着了,季疏桐却听见秦大宝捂着嘴哭。
她拍拍他的肩膀,“大宝,乖,别哭了。”
秦大宝抬头,眼底一片湿润,“你……是不是要把我送回去了?也像姑姑一样撵我走?”
季疏桐愣了一下。
这段时间,经历了家里人的过世,又被姑姑一家嫌弃是拖油瓶,他被各家推来推去,都不想要他。
谁都不想养他,这才把他一个人丢到火车上,让他来找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