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婉云心想:“皇上还真是……他也不怕我趁此机会逃得远远的,可现在,我也没必要再逃,皇上对我那么好,我若逃走,也许他难以接受,连朝政也荒废不顾,况且,我也不能辜负他的一片真心……”
朱宏荣道:“我就是担心,那些老迂腐会站在一块啰啰嗦嗦,拿宫规说事,吵得人头疼,你呢,到时候又替他们说好话,那我不是两面为难么。”
“皇上,您看,臣妾这不就给您添麻烦了嘛,日后,恐怕还会有更大的麻烦给您呢,臣妾可不是能让您省心的人。”张婉云说。
黑暗中,也不知她作何表情。
“无论你给我添多大的麻烦,我都不介意,你只要别给自己添麻烦就成。”朱宏荣说得轻松。
张婉云最讨厌的,就是宫里那些乱七八糟而又很不合理的规矩,有时候,面上不便表露反感情绪,可心里却总是烦得很。
看看那些日夜辛劳的宫女,稍有差池就要挨训遭打,整日干活都是小心翼翼的,就像走在刀刃上。
她们怎么说也是人,不是畜生,更何况,做牛做马的待遇,或许还要好些。
翡翠就是那些悲惨宫女的缩影,之前,因为经常遭受打骂,她总是战战兢兢的,非常胆小怕事,而跟随张婉云以后,原来怯懦的性子,此刻差不多没有痕迹了。
“皇上,臣妾认为,宫里有些规矩未必不可更改,宫女太监也有家,他们若不愿终老于深宫,皇上可否开个恩典,放他们回去?”张婉云提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朱宏荣伸手摸着张婉云的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