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换命蛊。"白若璃掀开衣襟,胸口爬满紫纹,"瘴母要的是药灵体,我不过顺水推舟。"
墨无痕将神农尺插入地缝,洞窟轰然震颤。青铜鼎从地底升起,鼎内沸腾的蛊汤中浮沉着半块镇魔令。瘴母的枯手突然暴涨抓向阿沅:"时辰到了!"
叶轻歌的第五条狐尾卷起鼎中热汤,泼在瘴母脸上。蛊虫在惨叫声中坠落,露出张布满尸斑的男人脸——竟是天机阁三十年前"暴毙"的玄字营统领!
"玄珏长老?"白若璃的银针脱手,"您不是死在青岚谷了?"
墨无痕趁机将镇魔令按入鼎耳。青铜鼎炸裂的瞬间,洞顶壁画剥落,露出暗室里的冰棺——棺中赫然躺着三百巫族童尸,每具心口都钉着锁魂钉!
"用童男童女养蛊,你们天机阁真是..."他踹翻冰棺,棺底滚出成袋锁魂砂,"连死人钱都赚!"
瘴母的尸身开始溃烂。玄珏狂笑着撕开人皮,露出体内蠕动的蛊王:"阁主赐我不死身,尔等蝼蚁..."
白若璃的药杵捅穿蛊王头颅,腥臭汁液喷了墨无痕满脸。他抹着汁水大笑:"别说,天机阁的驻颜术真不赖!"
阿沅突然扑向溃散的瘴母,咬住其喉管猛吸。紫纹在吞噬中褪去,少女瞳孔泛起金芒:"我记起来了...阿爹是被锁魂砂..."
寨外传来赤霄卫的号角。墨无痕将镇魔令残片抛给白若璃:"带丫头走!老子善后!"
叶轻歌的狐火焚尽洞中蛊虫,在灰烬里扒出块青铜腰牌——刻着现任巫族长老的名讳,背面却烙着天机阁暗纹。
"接着演?"她甩给墨无痕半包雄黄粉,"寨东有条暗河通外界。"
墨无痕将腰牌系在尸僵颈间,朝追来的赤霄卫喊:"你们长老偷养蛊母,证据在此!"
当夜,巫族内乱。墨无痕蹲在竹筏上啃酸芒果,看两岸火光冲天。白若璃在筏尾煎药,药香混着阿沅的鼾声飘散。
"青璃寨往北是万蛊窟。"她甩来张皱巴巴的舆图,"你要找的巫族大祭司,二十年前就死在那。"
墨无痕就着月光看图,发现万蛊窟的位置竟与镇魔棺出土处重合。他摸出裤裆里的控魂钉,钉尾玄字在月色下泛着血光。
"巧了不是?"他将钉子抛入河水,"小爷就爱捡破烂!"
叶轻歌的狐尾突然绷直。河面浮起具巫族尸体,心口插着半截神农尺——尺柄刻着"若璃"二字,正是白若璃十年前丢失的本命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