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目光对上,各有各的目的。
从陈最溺水,在医院醒来就嚷着要和陈家断绝关系,面对本就行事荒诞的妹妹,他没把那句话放在心上。
但是今天陈最又提一次,他重新审视,从语气和表情都不像是在赌气。
刚刚她还提到养父养母,是不是回到陈家因为平时对她的关注太少才导致这样的。
陈瑾自我分析理由,在想到这一条时,同她说话比往日温和了些。
“爸妈只是在气头上,你不想和他们说,你和哥说。”
不等她反应,这个大哥就开始展现自己殷切关心的一面。
“许叔,拿急救箱来,给二小姐处理一下伤口。”
原本拿着戒尺下来的许起,也知道这柄戒尺现在用不上了,立马答应去取工具箱。
就在众人还沉浸在陈最要离家出走的情绪时,陈瑾已经强硬推着自己的这位妹妹去了另一个空间。
陈瑾和陈家父母颇有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的气势,矜贵出挑的男人将门合上。
“你坐。”
一颦一蹙都有说和的意思。
这里是茶室,茶室的对面就是陈家的花园。
在陈最眼里,一向对原主不闻不问的大哥今天有点反常。
不过为了排查清楚陈家除了她和陈砚还有哪些人中了毒,她依言坐下。
陈最根本不在意自己眉骨上的伤,在战场上这种都不算什么。
不过是为了筛选下毒的人目的什么。
陈瑾接过管家递过来的急救箱,动作熟练的用棉签在碘伏里弄了一下,就在他抬手要碰上陈最的眉骨时。
女生反手握住陈瑾的那只手。
陈瑾拿着棉签的手顿在半空,月光透过玻璃射进屋内,他看见陈最眼里的冰凉。
“怎么了?”
他以为陈最怕疼,又安慰着。
“我轻一点。”
他想要抽回手的时候,陈最没让他成功。
陈最看着他,眼里的情绪冷漠至极。
这个眼神让他愣了一下,随即,他的眉眼染上试探。
“你怕我?”
茶室的残余的茶香和碘伏的味道一并冲进她的鼻腔。
这句危险的试探让她不适。
她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一个叱咤官场的上位者,竟然愿意蹲在这为最不讨喜的妹妹上药,实在是让她想不出什么温馨的情节。
他的体内没毒,陈最松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