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突然下起了噼里啪啦的暴雨。
她也懂了裴叙当初跟她说的他朋友死相惨烈是个什么惨烈法。
或许不止是为了报仇,还有一半是为了找到那具丢失的尸体。
暴雨砸在窗子上,裴序的眼睛发颤。
他盯着她,像是在找寻什么。
陈最体会不到这汹涌的情绪里是因为什么,但是她感觉到了裴叙声音的不平稳,像是在确认什么。
“你,知道叶麟?”
男人发涩的声音就和暴雨来临之前的环境一样让人闷热。
陈最看着裴叙吞咽的动作,她也跟着顿了几秒。
或许,她应该知道叶麟。
叶麟这个名字是她从南魁那里听到的,初听时,她最大的关注点,是那支偷走尸体的生物研究队,在听时,通过细微的情绪,她的下意识告诉自己,原主是认识这个人的。
至于裴叙为什么用的是知道,她觉得那更像是一种思考之后的措辞。
或许叶麟这个人真的存在,也或许裴叙就是叶麟。
陈最这样想着,“听别人说起过。”
南魁告诉过她,叶麟是冥洲的人,那么原主也曾去过冥洲吗?
伴随着她的回答,这个想法在心中划过。
而听到她答案的裴叙眼底荡出一丝失望的笑意,陈最甚至都觉得自己是看错了。
等想要在确认的时候,男人已经偏过了视线。
下颌骨崩着,“陈最。”
裴叙的声音听着像清醒,又像悲伤,她头一次听见裴叙用这样的情绪叫她的名字,说不出来的沉闷。
“官寻对我来说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对现在的你来说也是。”
明明上一次见面,裴叙还把这个人称作为朋友,现在就变成无关紧要的人了。
裴叙说的话前后矛盾,但是换一个身份又好像能说的通。
“什么叫对现在的我来说,难道还有别人?”
莫非她作为血鸢被人埋伏致死,最后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穿到原主的身上,这件事是有预谋的吗?
裴叙说的话很难不让她多想。
无论她怎么问,裴叙都不再看她。
语气比她想的还要平稳。
“我也想不通。”
男人盯着被雨水捶打的叶子,说了一句陈最听不懂的话。
想不通什么呢?
她魂穿过来这样诡异的事情吗?
裴叙既然没有明说,她也不会赶着上前把自己暴露。
接连在自己心里闪过两个问题,她的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