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早年逃难来的,好运,救了个贵人,在这混口饭吃。那林副局为啥要给你这个啊?他是你亲戚?”
门卫本能地看了看四周,偷感十足。
白清洛低头摸了摸自己主动张口要的证件牌,“不是亲戚,就是为了让我出入方便些。”
季承洲拉自行车出来,见她还在唠,沉默了几秒。
他很不客气地喊了大名,“白清洛。”
“在!”白清洛转过头,“来了来了。”
她挥了挥手,“张叔,我们下次见。”
张叔?季承洲扯了下唇角,“他姓什么都跟你说了?”
“你也觉得张叔没心眼,是吧?”白清洛边走边夸,“张叔人挺好的,不对,好像我碰到的人都很实诚。我也是离开杭市才发现,原来外面根本没下雨。”
下雨?季承洲似懂非懂。
他走了几步,迟疑一阵,忽然放低声音,“你觉不觉得我们的村子很像一座大山?”
白清洛不解地抬头,没看懂对方的表情。
她低头思索,“是挺山的,但不算偏,我观察过,咱们规划路的时候,如果能往东边修,把路修好了,一切就都能顺顺利利的了。”
“是吗?”季承洲停顿了两秒,眉眼漆黑,扶着车,情绪低沉地往前走。
盯着他清瘦却挺拔的腰背,白清洛走上前,和他并肩,“二哥,你怎么了?”
“不算偏吗?”季承洲侧头回视她,“困了好几辈的人,要搭车到县城,要么越好几个坡,等那仅有的一趟客车,要么就趁赶集那天,起个大早,才能坐上村里的牛车。”
他盯着她的眼睛,“我一直在想,要怎么样才能离开这里。”
“别想了哥哥,没有介绍信,寸步难行。”白清洛拖着尾音,慢悠悠地回他。
她一把拉住季承洲的手臂,语气不明,“杭市有船。”
两人对视片刻,白清洛轻笑,“香江,很乱,但或许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