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宵?”她后退半步,狼首刀自动出鞘,“你......”太子版明宵阴笑,骨笛轻扬间,无数血珠碎片刺入她心口:“沈若璃,你以为爱情能拯救一切?不过是我用来激活魔神血脉的工具罢了。”
剧痛中,苏素突然清醒。这是九黎族的“心魔幻境”,利用她最深的恐惧制造幻象。她咬破舌尖,用鲜血在空气中画出《破魔引》琴谱,狼首刀应声爆发出金芒,竟将幻象斩碎。回到现实的瞬间,她看见欧阳宸被太子的摄魂玉控制,正挥笛攻向她的咽喉。
“明宵,是我!”苏素挥刀格开玉笛,刀刃与笛身相撞的瞬间,前世今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欧阳宸眼神一震,摄魂玉的红光竟消退几分:“若璃......快走,他们要的是......”
话未说完,二皇子已将阿宁推入血池。苏素眼睁睁看着小弟子化作血雾,与魔神碎片融合,碎片表面竟浮现出她与明宵的倒影。九黎族大祭司的虚影从碎片中升起,声音混着太子与二皇子的语调:“感谢你们的双生血脉,让我主得以借体重生。”
苏素这才惊觉,太子与二皇子不过是大祭司的傀儡,真正的操控者,从始至终都是那枚魔神碎片。她握紧龙凤呈祥刃,刀刃却在此时分裂成狼首刀与龙骨玉笛,分别飞向太子与二皇子。
“原来......灵器认主的不是血脉,而是宿主的执念。”欧阳宸低语,眼中满是痛楚,“太子执念于权力,所以玉笛选择了他;我执念于保护你,所以狼首刀选择了我。”他转头看向苏素,“若璃,杀了我,这是阻止魔神的唯一办法。”
“不!”苏素挥泪斩向魔神碎片,却在触及的瞬间被一股力量弹开。月食即将结束,魔神的虚影已凝聚出半具肉身,而欧阳宸与太子、二皇子,正被吸入虚影的胸腔。
“还记得父母说的话吗?”清音师姐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爱不是诅咒,而是破局的关键。”苏素福至心灵,扔下灵器冲向欧阳宸,在魔神虚影合拢的刹那,用身体护住他的心脏。
鲜血溅在魔神碎片上,竟发出清脆的鸣声。苏素感到有温热的液体流入自己体内,低头一看,欧阳宸的凤凰图腾正与她的龙纹胎记融合,形成一个完整的阴阳图。龙凤呈祥刃重新凝聚,刀刃上流转的,是两人交缠的血脉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