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果盆地的暴雨如万箭齐发,欧阳彻背着阿箬在雨林中穿行,听着她因阵痛而急促的呼吸。灵狐的皮毛被雨水浸透,却依然稳健地避开地面的毒藤——那些藤蔓上挂着西洋炼金术与非洲巫毒结合的"绞魂铃",每声脆响都会引出死者的残魂。
"坚持住,阿箬。"欧阳彻的灵眸血滴在她眉心,暂时压制住蛊毒的侵蚀,"前面就是姆班达卡的巫毒神庙,蓝禾长老说那里有能安胎的圣泉。"
阿箬点头,银蝶发簪早已化作蛊虫形态护住胎儿,簪头的灵眸印记与非洲巫毒的图腾产生奇异共鸣,在她腹部映出七彩纹路。她忽然抓住欧阳彻的手腕,指向远处被闪电照亮的神庙——庙门上方的雕刻竟与坤宁宫的饕餮图腾如出一辙,只是多了非洲面具的元素。
"那是'恐惧具象化'的祭坛,"她喘息着说,"用不同文化的恐惧雕刻图腾,能增强饕餮残念的力量..."
话未说完,神庙周围的草丛中窜出无数"扎马尼"——非洲巫毒中的复仇魂灵,每个魂灵都穿着殖民时期的奴隶服饰,胸口插着刻有十字架的巫毒娃娃。欧阳彻挥刀斩向魂灵,断妄刃却穿过它们的身体,砍中树干后竟渗出黑血。
"这些魂灵被炼成了'恐惧载体',"蓝禾长老的声音从灵狐口中传来,"用灵眸血喂给神庙的圣泉,或许能净化它们!"
欧阳彻依言而行,灵眸血滴入圣泉的瞬间,泉水沸腾着冲出地面,形成巨大的水幕。水幕中映出非洲奴隶贸易的惨烈场景,而在角落,竟有个戴着苗族银饰的少女正在用金蚕蛊超度魂灵——那是第六世的阿箬,曾以哑女身份流落非洲。
"原来每一世我们都在不同的地方种下希望,"阿箬泪如雨下,阵痛让她几乎握不住蛊囊,"彻哥,我们的孩子...可能就是连接七世灵眸的关键。"
神庙深处传来鼓点般的心跳声,一个戴着豹纹面具的非洲巫医走出,手中的骨杖上串着七颗白人殖民者的头骨,每颗头骨的眼眶里都跳动着饕餮残念的火焰。他开口时,声音混着英语与刚果语:"灵眸者,双生蛊,你们的孩子将成为恐惧的王!"
欧阳彻这才惊觉,巫医的豹纹面具上刻着与爱德华相同的齿轮纹路,而他脚踝处缠着的红绳,另一端竟连着阿箬的腹部——对方一直在用巫毒术感应胎儿的灵眸血。
"放开她!"欧阳彻挥刀斩向红绳,却见红绳化作毒蛇,咬中他的手腕。阿箬趁机抛出金蚕蛊,蛊虫却被巫医的骨杖吸收,化作面具上的装饰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