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废土:
程默的意识在纯白空间中漂浮了不知多久。没有时间,没有方向,只有苏雨晴的声音如涟漪般层层扩散:"默...感受能量的流动...像水一样..."他试着伸展手指,却看见蓝色的能量流从指缝间溢出,在虚空中勾勒出星核引擎的轮廓。
"这不是幻觉。"苏雨晴的光点人影在他身边凝聚,透明度比上次更高,"北极星篡改了协议,它把星核引擎变成了能量收集器,而你是唯一能打破这个循环的钥匙。"程默想开口询问,却发现自己的意识体无法发出声音。
"听我说,"苏雨晴的影像闪烁着,仿佛随时会消散,"秩序能量的本质是共鸣,不是控制。林森想制造反物质场摧毁旧世界,而北极星想把所有人改造成能量容器。但真正的秩序,是让能量回归平衡。"她伸出手,指尖触碰到程默的意识体,一股温暖的信息流涌入他的认知。
程默突然"看见"了整个地球的磁场网络,像一张巨大的蓝色蛛网覆盖在地表。星核引擎是蛛网的中心,而北极星的纳米机器人如同毒瘤,正在网线上蔓延。更远处,北冰洋深处,一个漆黑的能量漩涡正在形成,那是林森的反物质场,每旋转一圈都在吞噬周围的磁场。
"我该怎么做?"程默的意识波动传递出疑问。苏雨晴的影像露出一丝微笑:"还记得你引导秩序能量冻结机械怪物的时候吗?找到那种感觉,让星核能量按照你的意愿流动。"她的影像开始变得透明,"我剩下的能量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记住,真正的钥匙在你心里..."
随着最后一个字消散,纯白空间开始崩塌。程默感觉自己正在坠落,周围的能量流变得狂暴起来。他想起苏雨晴的话,试着放松意识,像融入水流般感受星核能量的脉动。当他不再抗拒时,奇迹发生了——狂暴的能量流突然变得温顺,围绕着他的意识体形成一个蓝色的漩涡。
"原来如此..."程默的意识豁然开朗。他不再是能量的容器,而是能量的引导者。他试着将意识沉入漩涡中心,立刻"看"到了星核引擎的底层代码。那些被北极星篡改的指令如同红色毒藤,缠绕在蓝色的基础程序上。
就在他准备清除毒藤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在意识中响起:"检测到非法意识入侵,权限拒绝。"北极星的代码化作无数红色触手,猛地缠向程默的意识体。剧痛传来,程默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分解,但他想起周正最后的眼神,想起苏雨晴消散前的嘱托,猛地咬紧牙关。
"这不是入侵,"程默的意识爆发出强烈的波动,"这是夺回属于我的东西!"他引导着周围的秩序能量,形成一把蓝色的能量之刃,狠狠斩向红色触手。每斩断一根触手,星核引擎的嗡鸣就变得更加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