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家大业大,妻儿老小都在村里,安全问题不容忽视。
事情果然如张建国所料,没过几天,他就给陆青山打电话到村里捎来信儿,种畜场那边已经打点妥当。
陆青山当即带着刘富贵、赵铁柱,赶着从村里借来的骡子车,兴冲冲地去了县城。
二十只膘肥体壮、毛色光亮的小尾寒羊,两头雄壮威武、犄角盘旋的公山羊,还有六头憨态可掬、眼神却透着一股倔强劲儿的本地黄牛犊,被他们三个用了一整天时间,浩浩荡荡地被赶回了山湾村。
这阵仗,比上次运回梅花鹿还要引人注目。
“我的天,陆青山这是要把咱山湾村变成牲口集市啊!”
“这得花多少钱啊!又是羊又是牛的!”
村民们议论纷纷,眼神里充满了惊奇和羡慕。
这些新来的“宝贝”,陆青山将它们安置在自己那片养殖区,特种养殖的另一侧,各占了五亩地。
他直接去了村口赵老蔫的院子。
赵老蔫是个五保户,年轻时上过私塾,腿脚有些不便,是早年上山时受的伤。
他平时给村里当会计接电话,孤身一人,平日里就靠编些筐子、做点零散木匠活维持生计。
人很沉默,但村里人都知道,老蔫叔心善,谁家有困难,他能帮上忙的,从不推辞。
此刻,赵老蔫正坐在自家低矮的土坯房门口,眯着眼睛晒太阳,手里还慢悠悠地打磨着一根木料。
“老蔫叔!”陆青山笑着走上前。
赵老蔫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讶异,看着陆青山身后那群牛羊,有些不明所以。
“老蔫叔,我买了些牛羊,想请您老帮忙照看着。”
陆青山蹲下身,语气十分诚恳,“您放心,饲料草料这些,我都会准备好。另外,每年我再给您一百块钱的辛苦费,逢年过节,肉食也少不了您的。”
一百块钱!还有肉!
赵老蔫那双布满沧桑的手微微一抖,嘴唇翕动了几下,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
他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钱,更别提稳定的肉食供给了。
“青山……这……这太多了……”
半晌,他才沙哑着嗓子道,“我这老头子,也干不了啥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