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神色痛苦的低下身。
次日天公不作美,飘起了春雨。
淅淅沥沥,似要将院中的海棠花的枝叶冲洗一新。
“殿下,”阿桃从屋外进门,“府中的马车……都坏了。”
“马车都坏了?”秦笙笙语调拔高些许。
阿桃:“工人们正在修。”
“呵。”秦笙笙没忍住嗤笑出声。
她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裴玄干的。
把马车都弄坏这件事,也真亏他能干出来。
不过得知他有动作,秦笙笙安心了不少,若真同昨日那般无声无息,她反而不安心。
就像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搬张软塌到屋檐下,本宫要赏雨。”秦笙笙道。
既然出不了门,就选个舒服的环境看看话本。
婢女们很快行动起来。
屋檐往外延伸有足足九尺,细雨飘不进来。
她躺在软榻上,盖着一块软衾,婢女在旁边支起了一小盆火炉,炉上煮了茶。
烧沸的水咕嘟嘟的响,往茶碗里一冲,茶香便出来了。
一连好几日,雨都不见停,淅淅沥沥,下得不多,但又不停。
空气都润了不少。
马车也没修好。
秦笙笙火气上来了,打算亲自去瞧瞧是哪里坏了一连修了几日都修不好。
重造一辆的功夫都有了。
走到一半,管家来禀告,说嘉禾公主送了人过来。
于是她脚步一转,往偏厅去。
“容辞?”
偏厅下乖巧的站了两个各有千秋的少年,一个年少,一双黑白分明的眼圆溜溜的透着几分不谙世事的稚气,身材也不错,身高腿长,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衣裳。
而另一位,赫然是前些日子在嘉禾公主府见过的那位男旦。
卸了妆的容辞颜色清淡俊逸,身材消瘦却自带一身风骨,听见突然传来的声音,抬眸对上秦笙笙有些错愕的视线,羞赧了红了脸。
“容辞拜见殿下。”
身边的少年见容辞行礼,连忙有样学样的开口:“玉树拜见殿下。”
秦笙笙神色一时间有些复杂,容辞不是要当清倌么,怎么被送到她这里来了?
“起身吧。”
总不能是她魅力大吧?
嘉禾公主也不像是会强迫别人的人呀?
秦笙笙看向送他们过来的嬷嬷,温声开口:“嬷嬷替本宫谢谢姑母。”
阿桃赶紧上前塞了一锭元宝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