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宴伶冷着脸看过去。
就在他右侧,离他不过八九米的位置,为首的是一个他不认识的药峰弟子。
那药峰弟子见他看过来,一脸挑衅的冲他笑,“看什么看?一个凡人,有你看的份吗?”
温宴伶炼丹天赋极高,却是个凡人,又不是药峰的弟子,师长们每每教育弟子少不得要拿温宴伶说事。
几番下来,看不惯温宴伶的自然大把人在。
只是碍于他是九长老的三弟子,又抓不到他的错处,拿他没办法而已。
温宴伶冷冷的扯开唇,“凡人又如何?论辈分,你至少要唤我一声师兄,论实力,连我一个需要借助法器炼丹的凡人都比不过……”
“不把心思用到正道上,琢磨该如何炼丹,反而去攻击一个实力比你强,辈分比你高的同门。”
“换做我,我恐怕已经羞愤自尽。”
温宴伶此时十四岁,秦笙笙虽然不管他,没什么事也不见他,但在衣食住行上却从不会亏待他。
就算大家都穿着剑宗的宗门服饰,但温宴伶束着乌发的发冠,是法器。
腰间缠着的腰带,是法器。
佩戴的玉佩,是法器。
手腕的手环,手指上的戒指……
全是法器。
端的是一个富贵无双。
喝的是灵泉,吃的是灵果灵肉,就连泡的也是兑了灵液的温泉,夜夜睡在种满苍蓝草的游灵峰顶。
身形颀长,出落得昳丽非常。
不同于幼时如仙童的精致,他的长相极为昳丽,墨黑的眉,高挺的鼻骨,上挑的凤眼,再加上眼下的那粒红痣,端一看,便是扑面而来的美貌攻击性。
跟他充满攻击性的容貌相比,他的话更是刻薄。
不过几句,便将出言含沙射影的人钉在一个目无尊卑,不思进取,善妒恶毒的耻辱桩上。
并且张嘴便是“若是我,早已羞愤自尽”。
那那个人是自尽呢?
还是不自尽呢?
那出言挑衅的弟子一张脸青了白白了青,半晌蹦不出一个屁来。
就这水平还出言挑衅他呢?
温宴伶凤眼微眯,薄唇张开,一双眼睛上上下下扫了对面好几遍,最后似无话可说的合上唇。
那个弟子:……
拳头硬了。
“没本事就多练,好吗?”
说完温宴伶也不去管他是何脸色,转身便走。
那弟子破防道:“我再怎么也能活几百年,你呢?还有几十年可活?你有什么可傲的?”
温宴伶眸中迅速划过冷意,回头灿烂一笑,“那又如何?我人生短短几十年,照样活得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