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是一年。
阳城最大的酒楼里,温宴伶忍受着毒素啃噬蔓延的痛苦,抓着秦笙笙的裙摆紧紧的依偎在她身侧。
师尊……师尊……
他已经快要习惯毒素带来的折磨了,师尊。
温宴伶忍得双目通红,秦笙笙身上传来的馨香在此时此刻宛如缓解毒素的良药般深深吸引着他。
他双手颤抖着,不受控制的将他的师尊揽进了怀里。
其实早就想这么做了吧?
“师尊……”他压抑着痛苦轻声呢喃,视线犹如实质般细细描绘着秦笙笙的眉眼,似要将她的容颜映进心里。
其实早就想这么做了吧?
从用隐匿术窥视她的时候,就想这么做了吧?
从发现她对自己跟师兄师姐区别对待而难过,生出执念的时候就想这么做了吧?
说什么解毒,其实就是想把师尊偷出来,藏起来,只让自己一个人偷偷看是不是?
真是卑劣啊。
温宴伶。
“师尊……”温宴伶痛苦的不断贴近,直至肌肤相贴,他才如欲望被满足般露出扭曲而快意的神情。
“师尊,你不喜欢弟子吗?”
“没关系。”
“你不疼弟子,弟子会自己来。”
毒素在他体内沉积,折磨得他神色癫狂。
整日除了修行,炼丹外,就是忍着毒素带来的痛苦依偎在秦笙笙身边,自言自语的讲一些事情。
“师尊,这次拍卖会,只要我拍下那株药草,解药便能做出来了。”
他亲昵的蹭了蹭秦笙笙的脸,“师尊吃下解药后,就能醒过来了哦。”
“师尊身体里的毒只剩最后一点点了。”
快到拍卖会开始的时间,温宴伶坐起身。
不想离开,不想离开师尊。
不放心,不放心师尊一个人在这里。
他难耐的牵住她的手,放到唇边,下意识想亲,又不敢。
只能用那种痛苦的,粘稠的,无法形容的眼神直直的盯了她半晌。
才起身开始里三层外三层的裹上无数防御法阵,各种毒药,确保无论是谁,只要敢闯进房间,务必被药倒后,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他脸上缠着泛黄的绷带,绷带边缘血肉丛深。
上一秒还因为他的好身段而投去的视线,下一刻瞧见那张被绷带缠住的脸,便蹙眉移开视线。
也不知绷带下的皮肉经历了什么才变成这样,在靠灵药便能修复容颜断肢的修真界里,像他这般的只有两种情况。
一种是伤口处受了什么毒或者残留了无法治愈的能量,比如大乘期大能造成的伤口。
但无论是哪种情况,旁人都恨不得离这个孤僻又阴暗的人远远的。
温宴伶一只眼缠绕在绷带里,一只眼黏着破碎的血肉露在外面,顶着一副看起来便不好惹的模样将需要的药草收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