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隐的剑鞘发出细微嗡鸣。沈承钧感觉到父亲的手在抖——不是恐惧,而是某种压抑到极致的暴怒。
“天机阁的狗也配谈条件?”沈青禾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沈承钧这才发现母亲靠在树干上,脸色惨白如纸,脖颈处的莲花印记比昨夜黯淡许多,却仍死死攥着半块青铜护符。
黑衣人眯起眼:“沈师姐,当年你在宗门偷学《清云药典》时,可不是这般硬气。”
沈青禾瞳孔骤缩。
“你猜阁主为何派我来?”黑衣人舔了舔匕首刃口,星纹刺青随着肌肉抽动扭曲变形,“他说……你最清楚蚀骨散的配方。”
话音未落,萧云隐的剑鞘已破空而至!
黑衣人鬼魅般侧身,剑鞘擦着他耳畔掠过,将三人合抱的古槐树干轰出碗口大的窟窿。木屑纷飞中,沈承钧的赤金竖瞳突然捕捉到异常——黑衣人袖口抖落的粉末在晨光中泛着淡金,正随风飘向母亲所在的位置!
“阿娘闭气!”他尖叫着扑过去。
太迟了。
沈青禾身形一晃,手中护符“当啷”落地。她踉跄着扶住树干,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星纹蛊……你们竟用禁术养蛊人!”
黑衣人一脚踩碎护符残片,星纹刺青泛起血光:“若不是这破珠子挡着,昨夜你们就该变成蛊虫的温床了。”他忽然屈指弹向沈承钧,“倒是这小崽子有点意思,阁主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