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午时毒发,子时经脉冻结,靠苦艾草吊命......”老者枯瘦的手指按在他眉心,腐草气息喷在脸上,“想活过下个月,就跟老夫学《星辰推演术》。”
沈承钧猛地后仰,后脑撞上供桌。褪色的神像轰然倒塌,藏在底座下的青铜匣滚落出来。匣面莲花纹与护符印记完美契合,青光流转间,匣内传出机括转动的咔嗒声。
老者身形微滞,罗盘银芒突然黯淡。沈承钧抓住这瞬息破绽,龙渊刀贴着对方喉管划过:“你究竟是谁?”
“洛九霄。”老者任由刀锋割破绷带,露出布满星芒刺青的眼睑,“天机阁追杀我三十年的人......或许和你母亲有笔旧账要算。”
‘’原来是你!我以为你死了。‘’沈承钧呐呐的说。
‘’你这小子怎么说话呢?要不是我,你能活到现在?‘’洛九霄没好欺负的说道
暴雨声忽然遥远。沈承钧的刀尖颤了颤,护符青光中浮起母亲临终前的画面——她咳着血在沙地上画出星图,低声说:“若遇见刻星纹于目者,可信......”
洛九霄的罗盘突然发出尖啸。庙外传来马蹄声,夹杂着金属碰撞的脆响。沈承钧右眼刺痛,透过墙壁看到十里外有黑影疾驰,为首者面具上的天机阁星纹正泛着血光。
“追兵。”洛九霄撕下袍角缠紧双眼,星钉从梁柱飞回掌心,“现在磕头拜师,或者半刻钟后变成箭垛——妖瞳小子,你选哪个?”
沈承钧盯着青铜匣内露出的《星辰推演术》残卷,封皮焦痕与母亲手札的灼烧痕迹如出一辙。狼嚎与马蹄声越来越近,护符青光裹住他的右手,在潮湿的地面上映出八个字:
天机可逆,命数在己。
他收刀入鞘,单膝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