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河推开镀金圣门时,悬挂的银质香炉突然静止。四十名黑袍修士的诵经声在穹顶下量子纠缠,空气里浮现出绿光舰队的十字坐标,每个光点都对应着某艘潜艇的螺旋桨频率。
"圣餐酒里有铯-137同位素。"
苏明哲的机械鼻翼抽动着,手术刀挑开祭坛桌布,露出刻满斯大林格勒坐标的青铜地板。陈北河抬头望向圣母圣像,发现玛利亚怀中的圣婴瞳孔正在收缩——那根本不是虹膜,而是微型化的纳粹南极基地星图。
唱诗班突然变调。修士们的喉结高频震颤,第聂伯河的水文数据从他们口中喷涌而出,在圣坛上方交织成台风眼模型。陈北河的怀表自发打开,父亲的声音裹挟着量子杂音:"...41年那次南极勘探...他们修改了..."
"小心壁画!"
苏明哲的警告被管风琴的次声波淹没。陈北河转头时,十二使徒壁画正渗出黑色黏液,圣彼得的手杖变成U型潜艇的潜望镜,径直刺向他的心脏。他翻滚着躲过攻击,军刀劈开的画布后露出成排培养舱——每个舱内都泡着喉骨晶格化的修士尸体。
当陈北河将圣餐饼按在圣母像底座时,整个教堂突然降维。长椅扭曲成潜艇耐压壳的形状,彩窗玻璃重组为声呐显示屏。修士们的黑袍下伸出机械触手,诵经声转化成加密电报:"Achtung! Meteorologische Waffe aktiviert!"(注意!气象武器已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