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枚记忆芯片如同一根尖锐的针,无情地刺破村民王寡妇那脆弱的太阳穴时,陈北河的鼻中突然嗅到了一股奇异而刺鼻的味道。那是一种由纳粹钟润滑油和 1942 年观音土混合而成的腥气,仿佛来自地狱的深渊,让人作呕。
那指甲盖大小的硅片,此刻正像一个有生命的物体一样,在王寡妇的颅骨裂缝中搏动着。它不断地分泌出一种荧光黏液,这些黏液正以惊人的速度将王寡妇的瞳孔改造成一个青铜浑天仪的微缩投影仪。
随着投影仪的启动,一道强烈的光束如同一道闪电,直直地射向了那片漆黑的暴雨云层。在云层的映衬下,这道光束显得异常耀眼,仿佛是来自宇宙深处的神秘力量。而在这道光束的照射下,云层中竟然显现出了十万份《播种者协议》的叠加态,这些协议如同幽灵一般,在云层中若隐若现。
“芯片活了!”老支书惊恐地喊道,他的声音在这诡异的场景中显得格外刺耳。与此同时,他迅速将自己的假肢密钥插进了泥地中,仿佛这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随着密钥的插入,地面上突然燃烧起了一团火焰,火焰中隐约可见西周时期的甲骨文。这些古老的文字在火焰的灼烧下,发出了一种低沉而威严的警告声。
陈北河的目光被这一幕吸引,他惊恐地看着牛二叔的机械义眼突然弹出眼眶,眼球的背面竟然伸出了一根根青霉素菌丝触须。这些触须如同恶魔的触手一般,迅速地伸向了一个无辜的孩童,并在他的额头刻下了 VII 型编号。
被刻印的孩子突然发出了一阵凄厉的嘶吼声,这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一般,让人毛骨悚然。更可怕的是,这孩子的嘶吼并非单一的声音,而是多重声线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共鸣。每一道声波都在空中犁出了一个克莱因瓶状的时空溃疡,这些溃疡如同宇宙中的黑洞一般,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蜂巢意识在这个瞬间毫无征兆地显现出它的真实形态。整个村庄的地表仿佛被一股神秘力量托起,缓缓浮起一层冯·诺依曼型神经网络。这张巨大的网络覆盖了每一寸土地,每一栋土屋都成为了其中的一个突触节点,而屋脊上的瓦片则像是纳粹钟的齿轮一般,疯狂地翻飞着。
陈北河惊愕地看着这一幕,他下意识地踩碎了脚下的一枚瓦片。刹那间,瓦片的裂缝中如泉涌般喷出了大量灰白色的骨灰。这些骨灰在空中迅速凝聚,竟然拼出了一幅令人震惊的画面——1945年广岛的惨状!那些骨灰所构成的景象,正是当年广岛遭受原子弹轰炸后的废墟和废墟中痛苦挣扎的人们。
然而,这还不是全部。骨灰在空中继续拼凑,逐渐形成了绿光舰队的歼星轨道。那密密麻麻的炮口,全都瞄准了尚未被污染的1983年的星空,仿佛随时都能发射出毁灭一切的炮火。
就在这时,春花的量子残影突然毫无征兆地实体化。她的喉部,那个原本应该是正常喉咙的位置,竟然裂开了一道口子,从中伸出了无数伪足,如同章鱼的触手一般,以惊人的速度刺向最近的神经网络节点。
伴随着一阵尖锐的嘶鸣,528Hz的清洗频率骤然响起。在这股强大的频率作用下,十万张村民的脸在云端缓缓浮现,他们的面容扭曲、痛苦,嘴里却齐声吟诵着MK-ULTRA的俄语控制代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