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脸歉意地站起身向着周围的教授道歉,紧接着快步走到黑着脸快要爆发的麦格教授身旁,压低声音与她快速耳语了几句。
趁着对方尚未反应过来之际,邓布利多宛如一阵疾风般匆匆离开了霍格沃茨。
最近外面的事情太多了,他好像已经很久没处理霍格沃茨内部的事务了,也不怪米勒娃不高兴——好在自己刚才溜得快,不然肯定得被说教。
邓布利多长舒一口气,有靠谱的米勒娃坐镇霍格沃茨,那么在开学之前,他便无需再忧心学校里的诸般事务了。
嗯,这绝不是为了逃避米勒娃的怨念和堆成山的文件,只是他的事务太过繁忙,假期实在是没时间回霍格沃茨了。
想到此处,他脚下的步伐愈发轻快,径直朝着盖勒特的病房疾驰而去。
当邓布利多赶到特护病房门外,盖勒特·格林德沃刚好脱离所谓的“危险期”。
邓布利多的嘴角抽了抽,盖勒特的“病危”还真是智能呢!
更让他感到无语的是病房内的景象,只见盖勒特·格林德沃面色苍白如纸,整个人看上去无比虚弱,仿佛下一刻就要咽下最后一口气似的——就是这样一副病恹恹的模样,他却还不忘指使着手下们在病房内忙碌地布置起来。
不一会儿功夫,一张铺着洁白桌布的餐桌便出现在特护病房内。
桌上不仅摆放着散发着迷人芬芳的香薰蜡烛,还有一篮娇艳欲滴的红玫瑰,配合着圣芒戈医院病房内的各种被挂上彩虹彩带的医疗用品,整个病房宛如一幅美丽而又诡异的画卷。
餐桌上简单却又不失优雅地摆放了几道清淡的佳肴,两只蓝龙刺身、一盘生蚝、一盘蒸鱼和扇贝。
这些美食的旁边还放置着一瓶冰镇过、用霞多丽酿造的白中白香槟,看上去真是优雅至极。
“阿不思,真是太危险了,我刚才差一点就再也醒不过来……我知道我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盖勒特·格林德沃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只见邓布利多面色平静如水,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嘲讽与戏谑,他缓缓说道:“格林德沃先生,您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像您这么优雅的病危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