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峰懵了。
这是什么情况?
他堂堂一个公安干警,居然被一条狗给放倒了?
白杜鹃扯住大白后颈,用力把它从郑国峰身边拉开。
“大白,坐!”
她用手强按大白的尾巴上部。
大白总算是坐下了,不情不愿地吐着舌头。
郑国峰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地解开大衣的扣子。
一个小小的狗脑袋从里面冒了出来。
“还好,没压到它。”郑国峰心有余悸道,“你这狗……喝!原来是它!啃坏我们拖把的就是它。”
大白见郑国峰认出它来,开心地又想往上窜。
白杜鹃再次强行把它按在地上,“坐!定!”
大白坐着不动,可是不耽误它的尾巴晃的飞起。
“你这条大白狗可真有劲。”郑国峰夸赞道。
“你们门岗大爷的腰怎么样了?”白杜鹃问。
“贴了几天的虎骨膏药,没事了。”
白杜鹃把大白拴起来,这才带着郑国峰进了屋。
屋里烧着炕,一进屋郑国峰就感觉到了热。
他把大衣脱了,把小狗放在炕上。
虎斑犬最特别的是它那一身黄黑交织的虎斑纹路。
喜欢它的会觉得它很帅气,不喜欢它的会觉得这身毛颜色杂乱。
小狗黑鼻头湿漉漉的,好奇地嗅闻着陌生的空气。
它的身上一点奶膘也没有,腰又瘦又细。
白杜鹃用手摸了摸小狗的肚子,“它生过病吗?”
“没有,它命挺大的,就是没了狗妈没有奶水给它吃,喂的都是米汤。”郑国峰道。
虎斑摇摇晃晃地站着,抬头看向白杜鹃。
嘴里发出细微的“嗯嗯”声,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哭泣。
白杜鹃伸出一根手指,让虎斑嗅闻着它的手指。
虎斑闻着闻着,突然张口把她的手指含在嘴里。
没咬,轻轻的含着,吧唧吧唧地。
“它应该是饿了。”郑国峰无奈道,“一路上怕它尿在我身上,没敢给它吃东西。”
三个月大的小狗已经可以自己进食了,也不用再喝奶。
但是它实在是太瘦小,以至于走路都打晃。
白杜鹃弄了一小碗红薯粥来,放在虎斑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