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谢躬这个老匹夫,一个劲儿地骂我们,我们一直回避,难道我们就怕他不成? “
呵呵呵……尤来一阵冷笑。
“有他哭鼻子的时候。”
谢躬看到尤来如此胆怯,内心很是高兴。
对部将们说:“您们看到了吧,尤来是属老鼠的,天生就是鼠辈。”谢躬说完,哈哈哈,大笑。
部将们也朗声大笑,根本不把尤来放在眼里。
这天夜里,忽然就下起了小雨儿。
天气寒冷,谢躬一改打仗不喝酒的习惯,召集几个爱将喝起了小酒儿。
酒,这个东西,说好真好,说坏也真坏。
拿我们今天的话来说,就是酒能成事儿,也能坏事儿。
营帐内酒气蒸腾,谢躬歪斜着靠在床榻上,手中青铜酒爵随着晃动,酒水不断泼洒在他染血的征袍上。
几个部属东倒西歪地瘫在席子上,有人还攥着酒壶喃喃自语,有人已经鼾声如雷。
“将军......真该歇了......”
一名亲卫踉跄着扶住帐柱,话音未落,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马嘶。紧接着,金属碰撞声、喊杀声如潮水般涌来。
“不好了,赤眉偷营拔寨来了!”尖锐的警报声撕破夜空。
谢躬猛地惊醒,酒意瞬间化作冷汗。
他伸手去抓案上的佩剑,却因动作过猛带翻了几案,碗碟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快!集结兵马!”他嘶吼着,声音在颤抖。
营帐外,火光冲天而起。
赤眉军如鬼魅般从夜色中杀出,他们头裹赤色巾帕,手持火把和利刃,所到之处,营帐被点燃,熟睡的士兵在梦中被斩杀。
箭矢如雨般射向营寨,守夜的士兵还未反应过来,就已倒在血泊之中。
谢躬跌跌撞撞冲出营帐,眼前的景象令他肝胆俱裂。
无数赤眉军如潮水般涌入营寨,己方士兵大多还在睡梦中,被突然的袭击打得措手不及。
惨叫声、哭喊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十分凄厉。
“列阵!列阵!”谢躬挥舞着佩剑,试图组织起抵抗。
他的亲卫们迅速围拢在他身边,组成一个小小的防御圈。然而,赤眉军的攻势太过猛烈,一波又一波的敌人如饿狼般扑来。
一名赤眉将领骑着高头大马,手持长枪直冲谢躬而来。
“谢躬小儿,拿命来!”那人怒吼着,长枪如毒蛇般刺向谢躬的咽喉。
谢躬侧身闪避,手中佩剑奋力格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