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用你给我防身的那把匕首削的。”
宁言想起他这几天没事的时候,是会拿着自己的匕首削东西,也没注意过这个男人削的什么,还以为他太无聊了。
宁言摸着那根已经被打磨的很光滑的木簪,皱眉:“你没事削这个干什么?”
喻承白似乎笑了下,说:“我猜,你是长头发。”
“……”
宁言洗完后穿好衣服,戴好头盔面罩,背上自己的枪。
走过去,拍拍喻承白的肩膀,然后在他身侧坐下,说:“到你了,去洗吧。”
喻承白起身,不过没有脱衣服去洗澡,而是把贝贝带到了水边,打湿自己的衬衫,拧干了当毛巾,给贝贝擦洗身体。
他只擦四肢脖子跟脸蛋儿,擦完了递给贝贝,让她自己再擦其他地方。
宁言看着,忍不住道:“她看起来才六七岁吧,那么小,也用避嫌?”
“要的。”
贝贝洗完后,就去草地上自己玩去了,喻承白这才开始脱衣服洗澡。
手刚放到腰带上,忽然想起什么,转头,跟坐在草地上看他的宁言对上了视线。
宁言从头到脚包裹的严严实实,唯一露出来的,只有一双极其漂亮的眼睛。
自然上扬的眼尾,薄薄眼皮下,是浓长漆黑的睫毛。
浅金色瞳孔在阳光的照射下,美的像两枚天然晶石,纯粹又淡然。
宁言明知故问:“看我干什么?”
喻承白微微皱眉,欲言又止:“你……不转过去吗?”
宁言说:“我见过的男人裸体,比你吃过的盐都多。”
“……”
喻承白脱光衣服,下到了水里洗澡,宁言坐在岸边看他。
面罩头盔的遮掩下,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只是看了一会儿,他就把头扭向了另一边。
都洗完后,三人没有直接上路。
喻承白的衬衫还是湿的,趁着阳光晒一晒刚好,就穿着湿衣服,盘腿坐在草地上闭目养神。
宁言拿着匕首在岸边扎他们的晚饭,屏气凝神,一刀下去就是一条,准的不得了。
贝贝几天没见这样好的天气跟环境了,在草地里跑来跑去,追蝴蝶,摘野花。
三个人各忙各的,偶尔会回头看看彼此。
视线意外对上的时候,喻承白礼貌微笑,宁言则直接移开。
“你知道这些恐怖分子来自哪里吗?”火堆升起后,宁言一边烤鱼,一边问喻承白。
喻承白正用贝贝摘来的花,就着身边的草,在心灵手巧地编花环。
闻言思考片刻,摇头:“不知道,我跟我的老师跟师兄来这里的时候,没听说这里有恐怖分子。”
“所以你连这里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就敢跟他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