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言就追着他,要看他脸,继续没羞没臊地问:“你那么用力捅我,按我肚子,问我要孩子的时候,怎么不害羞?”
喻承白又把头偏向另一边,垂着眼睫,耳根的红蔓至脖颈。
宁言继续追他:“喻承白你说话啊,你那天晚上不要脸的劲儿呢?我还以为你多出息呢,现在你又躲我干什么?”
喻承白干脆站了起来,背对着他,还是不说话。
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宁言脚上链条的长度不够,没办法去抓喻承白肩膀,将他整个人掰过来。
于是手撑着桌面,一下子坐在了上去,将他刚写完的那些经书压在了大腿下。
然后从果盘里挑拣出一个好看的苹果,咬了大大的一口,清脆的咀嚼声响在安静的屋子内。
喻承白回头,看见他坐在自己抄经书的桌上,一条腿曲起,踩着桌面,脚踝上的银链带着一串小铃铛。
那是喻承白第一晚就给他戴上的。
宁言当时刚被关,生气发脾气还丢了好几次。
他丢几次,喻承白就捡回来几次,等他睡着了又再给他重新戴上去。
见他看着自己,宁言又咬了一口苹果,笑着问他:“好看吗?”
“嗯。”喻承白轻声说,“好看。”
“还有更好看的,要看吗?”他作势要脱裤子。
“……”
喻承白这段时间被宁言逼疯,逼的不太正常,但依旧带着他原有的性格底色。
衣服会给宁言穿的好好的,怕他冷,睡衣睡裤也都是长的,不存在说为了某种情趣,专门不给他留衣服,或者给他留点儿另类的衣服。
如果忽视那根铁链,大概不会有人能看出来,宁言是个被关起来的人。
就像现在,漫不经心脱裤子的宁言,跟紧张到别过脸去的喻承白,即便是喻黎等人过来,都分不清到底谁才是被关的那个。
如果那三人真的在,喻黎大概会摸着下巴说:“一个像男狐狸精,一个像被狐狸精抓进洞的唐僧。”
时铭会神色淡然地纠正:“现在是唐僧把男狐狸精关进了他的禅房。”
然后林放皱着眉痛斥点评:“现在这个男狐狸精要跟唐僧在禅房里胡作非为了,伤风败俗有碍观瞻,谁去把佛像搬过来?”
最后喻黎跟时铭异口同声:“搬过来干什么?助兴吗?”
对于宁言这种不信鬼神,又从未对谁有过敬畏之心的人来说,大概率真是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