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开始,我,会计和各小队长,我们要重点盯着生产队那几个懒汉,社员们也要互相监督。这天,不定什么时候就下雨了,一下雨,你们都知道,今年一年就白费了。”
双抢的时候,就因为三天三夜的瓢泼大雨,田地里的庄稼差不多有四成没有收上来,队里还欠了一两万斤公粮。
按照时令,不插“八一”秧,也就是说,所有的秧苗都要在八月一日前给插完。
但因为雨下得大,停下来后,稻谷要晒干,还有田里的积水要排,耽误了七八天功夫,一直到八月九号左右,才全部把秧苗插完。
这一季的稻谷长得也没有往年好。
都是庄稼把式,大队长的话,社员们心里都很明白,也跟着焦虑起来。
“趁着现在天气好,把抢收的任务尽快完成。”大队长抬头看了看天,还没有开晴,见社员们都蔫头耷脑的,他又说,“今年公社为了激励大家,也同样安排了比赛。”
接着,他将比赛的规则说了,哪个大队最先完成抢手任务,就奖励一百斤稻谷,其中还拿五十斤出来奖励先进社员。
至于如何先进,由各生产队填写材料上报,再由公社安排人下来评审,选出符合实情的优秀社员,予以奖励。
“五十斤稻谷,这可不是个小数目,你们要是想得这笔奖赏,就好好干活,回头我让兴诚帮你们好好写材料!”
邓兴诚爽朗一笑,“好!”
他是退伍军人,二十五岁,以前在部队上过学习班,是大队部唯一的文化人。
邓兴诚生得好容貌,国字脸,剑眉星目,脸膛晒的黑红,破旧的衣服撑起他身上浑厚的肌肉,无一不是庄稼人喜闻乐见的能吃苦耐劳的体现。
林遥站出来,“大队长,我有问题!”
大队长点头让她说。
“这先进社员怎么评比?评比的标准是什么?”
邓兴诚解释道,“还是工分,按工分来算。一工分多少活,这都是定好了的,要是干得多,工分可以不封顶。”
他瞥了一眼林遥手底下的那个机器,“这是你做的打算用来割谷的机器?”
林遥一笑,“是啊,那就说好了啊,按照劳动量来定工分,多劳多得!”
林家三口人手里的设备成了焦点。
“这啥破玩意儿,这镰刀都给废了吧,这回头设备用不成,还少了三把镰刀,这不耽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