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愣的叶小花看到她爹这个样子,有那么一刹那她很懊悔,只是当她目光与她娘目光相对时,她娘眼底的狠戾,让她吃了定心丸。
她委屈的泪水簌簌滑落,连连摇头,似乎是不相信她爹会这么狠心对她。
紧跟着,她拿出一男子所用用竹箨制作而成的束发冠,好似拿捏住了蓝晔的七寸一般:“打人明鉴,民女自知人微言轻,不过这束发冠乃蓝晔弱冠之时其父为其佩戴过的。”
“这束发冠是他持有,若无他授意,这束发冠又怎会落入民女手中?”
“原本民女并不想把事情闹大,只是民女没有想到蓝晔违背与我的誓言,另娶白氏不说,还想要毁了民女名节。”
“民女求大人明察,这束发冠便是他给民女的定情信物!还请达人查验清楚!”
回想起当初自己用二两银子从历史手中换来蓝晔的束发冠这事儿,叶小花就无比庆幸自己当初的算计。
否则今天这种状况,处于下风的人便是她了。
原来真的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当初二两银子没有白花。
情况瞬间变得对蓝晔不利,王氏的脸色瞬间难看极了,却在看到老伴儿进来之后淡定的在一旁旁听并没有多言,老三不以为意,老三媳妇笑的很玩味,亲家公亲家母和亲家大舅哥恨不得杀了她的老三时,她风中凌乱了。
“把证物呈上来交与本县查验,蓝秀才,叶小花证据确凿,你有何解释?”
挑眉,仔细端详着眼前的束发冠,彭大人心里大概就有底了。
尤其是看到王氏那焦灼不安的模样,他更是断定这束发冠确实是蓝晔的。
把自己的束发冠当作定情礼物送给自己心仪的姑娘,这种事情不少见,故而叶小花的控诉倒也合情合理。
“大人明鉴,这根束发冠的确是蓝晔弱冠之年,蓝晔父亲曾为蓝晔束发时佩戴过。”
“之后便被蓝晔的娘替蓝晔保管着,后来家里遭了贼,丢失了一些银钱,跟着丢失的还有这束发冠。”
“叶大叔,这件事你和忠伯做了见证的不是吗?”
回彭大人的话之前,蓝晔看了一眼白洛洛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他做事从来不会留下把柄给别人。
那一次家里遭了贼,不用说也知道那贼是家贼。
这些年,蓝家遭贼的状况屡次发生,大家心知肚明,只是都不去戳破那一层纸罢了。
情势瞬间又明朗了,彭大人赞许的看向蓝晔轻轻点点头:“哦?还有此等事?叶富贵,蓝秀才所言可否属实?”
他目光犀利看向叶富贵,衙役们巧妙的移动身形,挡住了白氏与叶富贵交换眼神,更是让叶小花看不到她爹娘眼下脸上的任何表情。
“回大人,确有此事,当时是蓝秀才的父亲与蓝秀才一道找我作见证,忠伯也因为恰好在场便做了见证。”
情知他女儿今天这一劫难以躲过去,叶富贵彻底认命了,谁让他娶妻不贤,娶了一个好高骛远却没有那命的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