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君弑父的骂名。
范闲闻言一怔,手中的剑跌落地上,似有泪水从他的眼角划过,庆帝看的不真切,范闲跪伏于地上,哭的身子直颤:“亲生父亲?我杀了我的亲生父亲?我怎么能......不.....我的父亲是范建,不是你。”
庆帝就这样温柔地看着范闲,像所有包容孩子犯错的父亲那样:“当然....鉴查院,内库,都是为你准备的,从你入京开始,我就要让你成为庆国至高之人。”
庆帝以为他是了解范闲的,他是在密报里看着范闲的,范闲这个人,善良,正直,有道德底线,所以他才要范闲成为纯臣。
突然,范闲抬头抓住庆帝伸出的手,眼神清明,分明一丝泪意也无,笑的扭曲而恶劣:“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父亲,当年你就是这样杀死了我的母亲的吗?你以为,我也会这样死在你手上对吗?”
这是范闲第一次叫他父亲,也是范闲最后一次叫他父亲,这也是范闲第一次对一个人展露这样浓重的恶意和疯狂。
庆帝的眼里闪过一丝懊恼,只要这只手碰到了范闲的头,不,范闲的任何地方,范闲没有防备之下,必死无疑。
可最后李云潜却笑了,他指着范闲:“范闲,从前我很失望,你像叶轻眉,可今天,范闲不管你承不承认,你都是我李云潜的种,你像我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李云潜就断了气,已然看不到生的希望,再挣扎也是无用,不如体面地去死。
李云潜死了,范闲再也支撑不住,喷出一口血,颓然倒在地上,他身上的伤,也就是比李云潜好一点罢了,支撑到现在,全凭着一股恨意和大宗师的体魄。
范闲就这样躺着,看天一点一点变白,他应该掏魔药了,可是他不想动,直到少女的脸闯入他的视线。
少女依旧干干净净,和范闲的狼狈形成鲜明对比,其实如果少女出手,这场战斗结束的很快,但是范闲希望自己来,是为了母亲的仇,也是为了少女永远干干净净不背上弑君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