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的红事铺飘着糯米纸香,李长庚摸着恢复原状的脸,看着月杀用鱼肠剑挑开堆积的人皮嫁衣。每件嫁衣的领口都绣着“月杀”二字,针脚间渗着的红煞气,竟在剑尖寒光中化作糖霜蝴蝶,围着月杀的发间牡丹打转。
“系统提示:情蛊反应加剧 奖励:月杀好感度+5% 惩罚:宿主需当众朗诵情诗”竹简界面在识海闪烁,李长庚看着月杀耳尖的薄红,突然福至心灵,从袖中掏出人皮糖纸——上面还沾着小满的桂花糕渣。
“月杀姑娘如糖霜,”他抑扬顿挫地念道,“冷冽剑影裹甜香。”小满立刻接话:“哥!这句像唐小厨的冰糖肘子!”阿福也跟着汪汪叫,狗爪子在糖纸上踩出“诗”字,尾巴扫起的纸钱灰竟拼成“赞”。
月杀的剑尖差点戳穿嫁衣:“再念,斩了你的舌头。”却在李长庚念出“鸳鸯剑穗绕指柔,不及姑娘一眼眸”时,剑穗突然缠住他手腕——那是百年刺客第一次露出无措,眼底映着糖纸火光,竟像藏了簇小灯笼。
“看!嫁衣在跳舞!”小满指着被红煞气催动的纸人,它们穿着人皮嫁衣,正用新娘头发当琴弦,弹奏着走调的《凤求凰》。阿福冲进纸人堆,狗爪子踩碎的不是纸骨,而是刻着月杀生辰八字的木偶——每个木偶心口都插着半支黑羽箭。
“这些木偶是将军的‘杀意容器’。”林清梧不知何时翻出红事铺的账本,泛黄纸页上的数字全用新娘血泪写成,“每月十五用阴火烤木偶,就能将月杀的杀意炼成真气。”话没说完,账本突然自燃,灰烬里掉出枚刻着“杀”字的糖纸——和李长庚的情诗糖纸一模一样。
系统提示再次弹出:【发现情蛊根源 奖励:《刺客心脉·破阵篇》 惩罚:宿主需与月杀贴脸对诗】李长庚看着月杀近在咫尺的冷脸,闻着她发间若有若无的桂花香(其实是小满蹭的桂花糕味),突然轻笑出声:“姑娘可知,你的剑穗在说什么?”
“……”月杀的剑尖微颤,剑穗上的黑羽却突然竖起,在糖纸火光中拼成“别闹”二字。李长庚趁机拽过她的手腕,用斩龙刃在人皮糖纸上刻下第三首情诗:“黄泉路远终有尽,不如共我踏甜香。”糖纸遇血竟化作飞毯,载着众人避开突然塌陷的地板。
地板下是间血池密室,池子里泡着的不是血水,而是用新娘甜意和怨气熬成的糖浆。中央的青铜鼎里插着七十二根黑羽箭,每根都缠着月杀的断发——正是将军用来操控阴婚的核心。小满突然指着鼎边:“哥!有糖霜梯子!”
那梯子是用喜糖符叠成的,每阶都印着唐小厨的蒸笼图案。阿福率先蹦上去,狗爪子踩出的甜浆竟在墙上显形出“魂灯”二字。李长庚的量天尺指向鼎心,尺身映出百年前的场景:将军将月杀的断发浸入糖浆,用阴火炼出“情蛊母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