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室石壁渗出的潮气裹着金属焦糊味往鼻腔里钻,林默握气运剑的手背青筋暴起。
陆破军的傀儡群刚涌到三步外,王铁柱破麻袋突然"唰"地抖开,灰扑扑的粗布竟像活物般缠上最近的机械臂——那是具半人高的青铜傀儡,八条蛛腿扒着地面,被麻袋一裹,关节处立刻迸出火星。
"五品相师的气运,够铸把好锄头!"王铁柱咧嘴笑出白牙,铁灰色络腮胡沾着傀儡残骸碎屑,洛阳铲抡得虎虎生风,"臭小子,你爸当年教我解卦时说过......"
"小心!"苏婉的星盘突然泛起红光,她话音未落,一道寒芒已擦着林默耳畔钉进王铁柱左肩。
老相师闷哼一声,洛阳铲"当啷"砸地,鲜血顺着粗布麻衣往下淌——偷袭者是个穿墨绿劲装的少女,发间银蝶簪子闪着淬毒的幽光,正踩在两米高的石俑头顶,袖中又弹出三枚细如牛毛的袖箭。
"老东西,二十年前害死我师父的账,今天清了!"小蝶咬着银牙,指尖的袖箭在火把下泛着青黑,"黑蝎会的毒,你扛不过半柱香!"
王铁柱捂着左肩,血从指缝里往外冒,却突然仰头大笑:"当年那老毒物要拿三十条人命养蛊,老子砸了他的坛,该!"他踉跄着弯腰抓起洛阳铲,铲头在地面划出火星,"小丫头,你师父若泉下有知,得谢我替他少造孽!"
林默的天机之眼在混乱中扫过角落的玉简——那是从陆破军密室里抢来的残片,表面蛛网般的裂缝中,一丝金芒若隐若现。
他瞳孔骤缩,喉结滚动:"双生契的缺失纹路在......"
"看这里!"苏婉突然扯碎随身的考古笔记,泛黄纸页在她指尖翻飞成七只纸鹤,"离卦属火!"她咬破指尖在最后一只纸鹤上点了血印,扬手掷向弥漫毒雾的东南方。
纸鹤刚触到毒雾便"轰"地燃烧,七道火光在空中划出奇异轨迹,竟与墓室穹顶的星图重叠。
林默瞬间明白,抄起腰间半块翡翠碎片——那是父亲临终塞给他的遗物,表面刻着与玉简相同的卦纹。
他逆着纸鹤燃烧的方向冲过去,气运剑在掌心凝成更锋利的刃,割开傀儡群的空隙:"爸的卦象永远要逆推!"
翡翠碎片刚贴上玉简裂缝,墓室突然震颤。
陆破军的机械瞳孔剧烈收缩,他能清晰听见青铜罗盘内部传来"咔嗒咔嗒"的响动,那是沉睡千年的机关被唤醒的声音。
林默的指尖渗出鲜血,与翡翠、玉简的纹路融成一片金光,裂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原本残缺的卦象逐渐完整。
"不!"陆破军嘶吼着要扑过来,可他的傀儡群突然集体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