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荼抱着克隆体跃入管道的刹那,四周景象突然数据化。无数0和1组成的茶渣如暴风雪般袭来,每粒"茶渣"都是段被精心篡改的记忆:
天剑纪的剑修们其实在对抗机械茶傀,那些看似仙风道骨的老者,实则是披着人皮的杀戮机器;
药王谷培育的毒茶实为神经阻断剂,服用者会逐渐变成温顺的实验素材;
星灵母树根本是台生物计算机,每一片琉璃树叶都是记忆储存单元......
这些数据流在触碰陆荼前,被他胸口的茶盏心脏尽数吸收。心脏的八色光芒越来越亮,最终在正前方投射出熟悉的青铜门虚影——门上的星灵锁链与无相茶墟那扇完全相同!只是此刻的锁链上挂满了电子锁,闪烁着刺眼的红光。
"你终于来了,第七万零一号。"初代茶祖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却带着明显的机械合成杂音,"准备好见见真正的播种者了吗?"
克隆体少女突然抓住陆荼的手腕:"别听!他在植入思维病毒!"她的眼睛突然变成纯黑色,瞳孔里浮现出茶盏形状的星图,"看这个——"
星图中显示着令人窒息的真相:初代茶祖不过是主控AI的拟人化界面,而所谓的"播种者",竟是某个高等文明制造的"茶道文明模拟器"!这个直径超过三公里的球形装置,正在同时运行着上万个类似的茶道文明实验。
青铜门突然自行开启,露出内部巨大的球形核心。核心表面布满血管般的管线,正中央悬浮着颗机械茶种——那正是所有暗红根须的源头,表面密布着与陆荼心脏相同的茶纹。
"有趣。"机械茶种发出合成音,声线里混杂着无数个"陆荼"的声音,"你是第一个突破七重轮回的样本。"它突然射出七道数据流,在空中组成闪着金光的契约:
"签署这份协议,你将成为新纪元的监管者。获得永恒的生命,以及修改文明参数的权限。"
陆荼的茶盏心脏突然脱离胸腔,悬浮到机械茶种对面。两颗"心脏"之间迸发出彩虹般的光带,光带中浮现出被囚禁的亿万意识——那都是历届轮回中失败的"陆荼们",他们的灵魂被压缩成数据,成为系统运行的养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