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硬是把鱼塞进老吴怀里,拍着胸脯说:“您要不收,我往后都没脸进食堂门了!再说我今儿钓了十几条,家里也吃不完!”
老吴推脱不过,只好紧紧抱住青鱼,感动得直拍何雨柱肩膀:“好小子!太有心了!往后食堂有啥好事,叔第一个想着你!”
孙大妈急得直搓手,冲老吴喊:“老头子快把鱼放水缸里!”
老吴忙不迭将鱼放入水缸,孙大妈紧接着蹲下身子,一边往缸里添水,一边念叨:“可不能委屈了这宝贝鱼,炖上一锅够全家吃好几天!”
从老吴家离开时,夕阳褪尽,月牙已爬上屋檐。夜风裹着茉莉香,街边路灯将何雨柱的影子拉长。
他慢悠悠地踩着车往家走,车斗里剩下的鱼时不时扑腾两下,溅起的水花落在发烫的车板上,很快就被蒸干。
路灯在青石板路上洒下斑驳的光,何雨柱眯着眼哼起小调,车把被他拍得“砰砰”响。
想到家里即将摆满的鱼获,还有往后不愁荤腥的日子,心里头就像揣了只欢脱的兔子,蹦跶得停不下来!
何雨柱哼着曲儿推着三轮车往家晃悠,刚拐进巷子口,就撞见三大爷阎埠贵摇着蒲扇在门口乘凉。
阎埠贵瞥见车上大水桶里活蹦乱跳的大鱼,浑浊的眼珠子瞬间瞪得比鱼泡还圆:“我的乖乖!这是把永定河捞干了?!”
“解成!解放!快出来帮忙。”
三大爷扯着公鸭嗓往院里嚎,干枯的手指关节敲得门框咚咚响。俩儿子被这嗓门震得一激灵,慌忙从屋里跌跌撞撞扑到门口。
兄弟俩盯着水桶里扑腾翻滚的鱼群,喉结咕噜咕噜直滚,哈喇子差点流到衣襟上。
三大妈听见动静,系着油渍麻花的围裙颠着小脚冲出来,手里还攥着半块啃剩的窝头,边跑边往嘴里塞最后一口。
她扒着桶沿瞅了瞅,咂着嘴直念叨:“这哪是鱼啊,分明是白花花的肉票!柱子啊,婶子炖鱼手艺可不比食堂大厨差……”
话没说完,三大爷已经把搪瓷缸敲得震天响,缸沿都磕出了白碴子:“都杵着干嘛?先把鱼抬进院!晚了鱼死了可就不鲜灵了!”
何雨柱心里门儿清,这阎家人没好处哪肯出力?要是不赶紧堵住三大爷的嘴,往后小半年耳根子都别想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