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伸手想扒拉三轮车斗里的吃食,被何雨柱“啪”地拍开手。
阎埠贵搓着发红的指尖,脖子一梗:“柱子,不是三大爷说你,做人可得老实点……”
“三大爷您知道老子为啥写《道德经》不?”何雨柱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
阎埠贵扶了扶滑到鼻尖的眼镜,浑浊的眼珠转了两圈,愣是没反应过来:“这、这《道德经》和你推着三轮车去‘遛弯’,能有啥关系?”
“因为——”何雨柱故意拉长语调,抓起根油条咬得咔滋脆响,油星子溅在阎埠贵的布鞋上,“因为——‘老子’乐意!”
说完哼着小曲就要往院里闯。
阎埠贵的脸涨得比猪肝还红,抖着手指骂骂咧咧:“你这混小子!没大没小……”
话没说完,何雨柱突然转身,弯腰抓起车斗里掉出的半根油条,在他眼前晃得油星子乱溅:“三大爷眼神不好使?这油条渣子都能看成黑市买卖?”
不等阎埠贵回嘴,何雨柱把油条往嘴里一塞,拍着满手油渣跨上三轮车:“昨儿个碰见要饭的老太太,都比您老人家会说话!”
三轮车轱辘碾过青石板,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何雨柱故意拖长腔调,扯着嗓子笑道:“三大爷,下回想吃油条,自个儿趁早去排队!在这儿瞎打听,小心酸掉大牙——”
话音随着晨风飘远,惊得槐树上的麻雀扑棱棱乱飞。
晨风吹得阎埠贵的小褂衣角乱晃,他攥着拳头原地直跺脚,尖嗓门扯得老高:“小兔崽子!别以为没人治得了你!”
唾沫星子顺着嘴角飞溅,全落进了自己补丁摞补丁的布鞋面褶皱里,弄湿了鞋头洗得发白的千层底。
何雨柱头也不回,三轮车碾过石板路的“哐当”声,混着他五音不全的哼唱,眨眼就拐进了四合院门洞。
直到看见隔壁王婶探头张望,他才猛地收住骂声,干咳着整理一下小褂,把那句没骂完的“小兔崽子”,狠狠嚼碎了咽回肚子里。
阎埠贵正气得面红耳赤,后脖梗子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就听见院里传来“吱呀”一声门响,三大妈扶着门框探出头:“他爹,大早上的跟谁置气呢?街坊四邻都往这儿瞧呢!”
“还不是那个傻柱!”阎埠贵转头冲着老伴一甩手,唾沫星子差点溅到她脸上。
“明摆着去黑市倒腾东西,还在我跟前装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