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皮文件柜“哐当”一声合上,有人已经把草帽扣在头上,卷起衬衫袖子准备往外走——
显然,大家正手脚麻利地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何雨柱抹了把额头的汗,快步走到桌前,从怀里掏出轧钢厂的介绍信。
语气急促:“同志,我是轧钢厂的何雨柱,有急事得联系厂里!”
工作人员接过介绍信,仔细端详着上面鲜红的公章和工整的字迹。
何雨柱见状,又不动声色地摸出一斤粮票轻轻放在桌上,声音诚恳:“麻烦您行个方便,厂里等着这批物资,误了事可不得了。这点心意,还请您收下。”
工作人员犹豫了一下,目光在粮票和介绍信之间打转,最终点点头,指了指墙角的电话:“快去打吧,长话短说。”
何雨柱如获大赦,抓起摇把疯狂转动,听筒里“滋滋”的电流声刺得耳膜生疼。
“喂!喂!轧钢厂!接厂办!”他扯着嗓子大喊,额头上的汗珠砸在斑驳的木桌上。
“这里是厂办,哪位?”
熟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何雨柱差点跳起来——是李副厂长!
“李厂长!我是何雨柱!在东岭村这边!”
他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逮着三头野猪,两大一小,两头大的村民帮忙腌好了!就等着用车拉了!”
听筒那头先是一阵沉默,紧接着传来爽朗的大笑:“好你个何雨柱!真有你的!别人买肉都得托关系,你倒好,直接上山打猎去了!”
李副厂长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我马上安排解放牌大卡车!司机马上就出发,你在村口等着!”
何雨柱抹了把汗,刚要道谢,又听李副厂长加重语气:“回来就给你记大功!等这批野猪肉进了食堂,全厂都得给你竖大拇指!”
挂了电话,何雨柱感觉浑身的疲惫都被这通夸奖冲散了。
他跨上自行车,迎着夕阳往回骑,耳边仿佛已经响起厂里职工的欢呼声。
等他骑着车赶回村子,夕阳的余晖正洒在陶缸上,陶缸粗糙的表面被染成暖金色,泛起一层柔和的光晕,仿佛给缸身披上了一层薄纱。
刘英莲守在旁边,红头绳上还沾着草屑,见他回来眼睛一亮:“柱子哥,车什么时候来?”
何雨柱抹了把额头的汗,胸膛剧烈起伏着:“快了!赶紧招呼乡亲们,把大缸拉到村口去,别误了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