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弯腰凑近,冷笑:“你举着锥子对着我们家雨水的时候咋没想过后果?现在后悔晚了!要么掏钱,要么等派出所来接!我倒要听听公安同志怎么说!”
这句话戳破了贾张氏的最后防线,她抱着秦淮茹大腿嚎啕大哭:“儿媳救命!妈不想去吃那苦啊!我真的知道错了!”
秦淮茹还想求情,何雨柱已经大步往院门口走:“不赔钱是吧?现在就去派出所!我看谁还能惯着你们!”
贾张氏慌得一骨碌爬起来,缠着裹脚布的小脚跑得趔趄,头巾歪到后脑勺直晃荡,边跑边喊:“别去!我给钱!我这就去拿!”
她跌跌撞撞冲进自家屋子,木门“吱呀”一声被甩得震天响。
院里众人等得不耐烦时,就听见屋里传来“乒乒乓乓”的翻箱倒柜声。
还夹杂着贾张氏哭嚎:“我的棺材本啊……怎么就遭这报应!”
半柱香功夫后,门“砰”地被撞开,贾张氏头发蓬乱得像疯子,怀里死死护着个蓝布包。
她三步并两步冲过来,手指哆哆嗦嗦解开包着钱的破布,掌心的汗把钞票浸得发潮。
“给!都给你们!”
她把皱巴巴的票子狠狠拍在石桌上,钞票边角都被攥出深深的褶皱。
突然双腿一软瘫坐在地,拍着大腿嚎啕大哭:“我的养老钱啊!这日子没法过啦!老贾啊,你睁开眼看看啊!咱们孤儿寡母被人欺负成啥样了!”
眼泪鼻涕糊了满脸,活像被踩了尾巴的老母鸡。
何雨柱冷着脸把钱塞进口袋,啐了口唾沫:“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他瞪了眼秦淮茹,“管好你婆婆,下次天王老子说情都没用!再敢撒泼,直接送派出所!”
何雨柱刚要转身,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怯生生的“傻……何叔”。
回头一瞧,棒梗正缩着脖子站在槐树下,身上的补丁衣裳沾着草屑,裤腿还挂着块没拍干净的泥巴,手指头正抠着衣角。
“咋?还有事?”
何雨柱双手抱胸,挑眉看着他。
棒梗咽了咽口水,抬头偷瞄了眼雨水手里的大熊布偶:“我奶奶赔了钱,那个大熊布偶……应该给我……”
话没说完,声音就低得跟蚊子叫似的。
四周街坊顿时哄笑起来,许大茂双手叉着腰,脸上挂着轻蔑的笑嗤笑:“哟呵,闯了祸还惦记上‘战利品’了?”